霍恩澜知道掌柜的已经很诚心，要一千两租金确实很实惠了，这让她很心动。
但自己身上哪来的一千两银子啊？
就算加上她在山贼窝存的那些银子，满打满算也不够一千两啊。
本来今天她进到正阳楼就打算来个空手套白狼，但现在不知道怎么，她突然张不开口，到嘴的话她又给咽了。
掌柜的看她欲言又止，以为是租金要贵了，赶忙道：“姑娘，我这酒楼位置多好，二楼是四个大雅间，一楼你也看了，摆个七八张桌子不成问题，这么大的酒楼一个月一千两租金，整个青刹街你也找不到这么低的价啊。”
霍恩澜咬着嘴唇道：“不是租金的事，我知道掌柜的已经很有诚意了。”
“那是？”掌柜的不解道。
霍恩澜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了咬牙，把心里话说出了口。
“掌柜的，你看能不能……先免费把酒楼租给我，我想开一个酒馆，等挣了银子再把租金给你补上。”
霍恩澜说完，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掌柜的一听，有些不高兴了：“姑娘，大中午我正忙呢，你能不能别耍我啊，等你挣了银子再付我租金，那你要挣不了银子，那我这租金找谁要去！”
霍恩澜厚着脸皮道：“……我也知道这么要求确实有一些过分，但我有祖传的烤鸭秘方，烤得鸭子味道比他望月楼都胜上一筹，开个酒馆应该不会赔钱吧！我最近在摆摊卖烤鸭，每次都能很快卖完，所以我对自己的手艺挺有信心的。”
掌柜的听她说完，一怔：“等会，你说你摆摊卖烤鸭？”
霍恩澜咬着唇点点头。
“昨天我夫人从街上买了一只烤鸭回来，我看色泽不错，就尝了一口，没想到出奇的美味，这烤鸭会不会是从你的摊子上买的？”
霍恩澜道：“整个青刹街卖烤鸭的好像就我一个吧，尊夫人应该是买得我家的。”
“我夫人说卖烤鸭的是三个不算大的丫头。”
霍恩澜狠狠点头：“那肯定是买得我的烤鸭，我和我大姐、小妹在摆摊呢。”
掌柜的突然兴奋起来：“真的啊！我昨天吃了你烤得鸭子，现在都忘不了那个味道，那味道真是绝了，本来我还打算去街上看看到底是谁能烤出了这么好吃的鸭子，没想到姑娘你自己找上门了，咱们这也算有缘分吧！”
霍恩澜点头道：“那还挺巧的。”
掌柜的继续道：“姑娘你也别说租这个酒楼了，你来我的酒楼当大师傅，我花重金聘用你！”
霍恩澜笑道：“不好意思啊，掌柜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想在别人手底下打工，我就想开一家自己的酒馆。”
霍恩澜说完又扯了一个谎：“望月楼当初也重金聘请我，我也不愿意去。”
掌柜的有些失望，他叹了口气道：“算了，姑娘既然不愿意，我也不强人所难，不过，我答应先免费把酒楼租给你。”
霍恩澜一愣，纳闷掌柜的为啥突然改变主意了。
“掌柜的不怕我做生意赔了，然后付不起你的租金？”
“不怕，我对你的烤鸭有信心，你没吹牛，烤得鸭子确实比望月楼的大厨烤得香，应该能挣大钱。”掌柜的顿了一下，继续道:“而且，我看姑娘岁数不大，但眼睛里有一股精明劲，肯定是把做生意的好手，我相信你。”
霍恩澜欣喜道：“那太感谢掌柜的了！”
掌柜的笑道：“姑娘不用谢我，其实我同意先免费把酒楼租给你，也有些私心。”
“私心？”霍恩澜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