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知晓玉楚珊的意思,走到韦义面前将他解决了。
玉楚珊看着倒在地上的孩童,叹了声,“就将他留在驿站吧。”
琉璃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她最心疼的便是这孩童,醉朦胧虽说不会带给孩童悲痛,但也毕竟是一条人命。
醉朦胧,使人陷入昏迷,虽有清醒的意识,但无法苏醒只能在睡梦中慢慢死去。
“小姐,”琉璃沉默了半刻,终是开口出声,“这孩子您本可以放他一马,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
“置他于死地?”玉楚珊直视琉璃,“刺杀朝廷命官,他一家人都躲不了。”
“可这事横竖由您说了算,难道您因为那孩童的一句报仇,就非要杀了他吗?”
玉楚珊走到琉璃的面前,再开口时语气中带了严厉,“眼下正是青越与河桃的友邦之交,若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若是河桃生了间隙,他日若与两国联手起来,围攻我青越,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可这三人也是青越的百姓!”
“糊涂!”玉楚珊厉声呵斥,“当他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便已不再是青越的百姓。”
“您不能要求这青越所有的百姓,都与您一样,将国家大义放在心上!”
“可他们已经做错了,若是平时也就罢了,你以为我当真愿意这么做吗?”玉楚珊说着,声音有些发颤。
“一边是小家,一边是大国,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以为我心里就好过吗?”
琉璃听着玉楚山哽咽地说这话,也意识到了自家小姐此举的无奈,不禁为自己的无理取闹感到羞愧。
“小姐,奴婢知错了。”
“也罢。”玉楚珊没有很放在心上,只是心情低落地,率先往外走去,“将他们一家葬在一起吧。”
玉楚珊直接拿着那张认罪书,找到了何轶交给他,略有些疲倦地说:“问出来了,那仆人就是杀手,借着送饭菜的空档下了毒手,幕后主使也招出来了,召鸾逼迫的。”
“玉大小姐好手段。”何轶笑着赞叹玉楚珊。
玉楚珊却一副兴致恹恹的样子,何轶见状便配合着开口,“想来玉小姐也倦了,赶紧回去歇会儿吧。”
“那小女子便先告辞了。”
回到屋内的玉楚珊,看着桌上的饭菜,也无胃口食之。
琉璃进来劝她,“小姐您多少还是吃点儿吧。”
“事情办妥了?”
“墨言去办了。”琉璃答。
玉楚珊叹了声,拿起筷子象征性地吃了几口,便又放下,“这菜怎么一股血腥味儿?”
琉璃听到后心揪了下,若今日之事,在小姐心里留下个心魔,那就不好了。
在经历过这件事后,玉楚珊对楚洛渊的态度大不如从前,连逢场作戏都不愿了,对他也愈发冷淡。
楚洛渊料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所以他也并没有多大的意外。
于是河桃使臣遇险这一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一行人又休整了两日,便起身前往绍都。
这一路上倒是没有多少幺蛾子发生,只是玉楚珊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就像是绍都有只猛兽在盯着猎物一般,可一想到能在绍都见到祝杞景,她的心里就稍微缓转了些。
几日后,青越朝堂大殿上。
“河桃二皇子亲自带队,这一路上可有遇到什么不顺的事情?”青越帝楚廷桦出声问道。
何轶笑着应,“多谢青越帝关心,这一路上顺畅得很,并无什么不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