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张远见过秦王殿下。”
行宫的一处安静的屋子里,祁政拿着方才江逍风给的那封信问向眼前的男子。
“这封信是你写的?”
“是。”这个名叫张远的男子一身墨绿衣袍,模样普通,但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祁政放下那封信,直直地看着张远,道:“你可知你信上的内容若属实,会有多少人受到牵连。”
张远不卑不亢地道:“草民知道,相信秦王殿下也知道。”
祁政微微眯了眼眸,问道:“为什么给了本王?”
“草民觉得这封信在秦王殿下手中,更能发挥它的作用。”
“请问秦王殿下,愿不愿意收下草民的信?”
祁政见张远这般问话。123。抬眸他看了许久,蓦地笑了,又将那封信重新
锦出了头。予念兮挑了挑眉道:“木锦姑娘不用着急,我不过是说她几句。身为奴婢为主子办事,哪里能容得这样偷懒。我们娘娘从来宽厚,如今掌了后宫之权心中惶恐有负皇恩,我自然是为了娘娘也要表现得严厉些。”
木锦道:“奴婢不敢指摘姑姑,只是不想燕兰无辜受罚而已。德贵妃娘娘执掌后宫,宽厚和严厉都是娘娘的贤惠之道,都是应该的。”
阮素看着木锦这般巧言如簧,还想再刺她几句,却见于慎走了过来。
“哟,阮素姑姑,真巧。”
于慎上前道:“怎么,咱们木锦姑娘不懂事,惹了姑姑您生气?那我得替她向您赔个不是。”
说罢,于慎转身向木锦道:“让你拿个冰还磨蹭,一会儿热着郡主可怎么好?”
于慎可是一早就跟在赵晴若身边的,而且认识江运兴身边的人,这个阮素是知道的,所以见了他还是换上了一幅好脸。…。
有些什么小动作吧?
德贵妃又想起前几日赵晴若为纪司衣说话的事。
如今自己虽然掌了后宫之权。予念兮可到底还有个太后在。柳尚宫本就是太后的人,自己也使唤不动。而曾司膳为人刻板,油水不进,柳尚宫又将尚膳司管得严,自己插人都插不进去。反倒是尚制司已经在自己手里,不用担心了。
但是尚衣司也是个应该要握在手中的地方……只是有赵晴若在一旁,她和纪司衣走得近,又得太后喜欢,倒是将事情弄得有些棘手了。
这个安南王之女,当初就应该多留一手,让她好好待在永安殿就是了。
德贵妃想了想,对阮素吩咐道:“阮素,最近天热,本宫总是头晕。听说太医院那个新转正的佟太医医术不错,改日让他来给本宫瞧瞧。”
“是。”
……
周郡行宫,群山静湖,是夏日里不多的清凉之处。…。
而来,微微吹乱了他的头发。山色湖光相映,男子身处其中,身上的坚硬被压下几分,多了些恬静潇洒。
这时,祁政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来人是他的贴身侍卫燕铭。
“如何?”
燕铭恭敬地回道:“张公子已经安顿好了。”
祁政点了点头,又问道:“孟姑娘呢?”
“属下查过了。她父母双亡,早早就被卖到了当地的歌舞坊,做卖艺不卖身的舞姬。这一次来行宫是因为当地官员为皇上安排歌舞,为求新鲜,没有从官家里头找,而是找了那个在当地名声远扬的歌舞坊。她就跟着来了。”
“这么干净?”祁政蹙了蹙眉道。
“是。江统军和属下查问了许久,没有查出她与什么可疑人接触过。”
祁政抬眸看向祁谨的船,眉仍皱着,喃喃道:
“太干净了。难不成,真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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