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谷中，一只巨山熊对着面前的人类怒吼连连：可恶的人类，把自己抓来，不给自己痛快，还要一直折磨自己，实在是太可恶了。
凌天行自然不通兽语，不过听着妖兽痛苦的吼叫，他也在想要不要换个研究对象。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还是继续试验法术吧。
凌天行嘴唇微动，一道法术奔向巨山熊，妖兽慌忙躲避，一人一熊再次开始斗法。
片刻后。
“想法应该是没错的，不过还需要改进和强化。”结束战斗后，凌天行选择给巨山熊一个痛快，剥皮去骨，割肉放血，准备犒劳自己一番。
得益于《陈九符录》，凌天行对于法术的印象不再停留在攻击、防御和辅助的层面，而是更加关注法力的表现形式，即“形”、“态”和“性”。
所谓“形”，即“点、线、面、体”四形。
所谓“态”，即“固、柔、液、气”四态。
所谓“性”，即“金、木、水、火、土、风、雷、冰、光、暗”等属性。
其中分类或有遗漏或错误，但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得到符录已经数年，凌天行从未放弃过思考，事实上，之前的金丝术和金牢术，便是他的研究成果。不过对于一个有志大道的修士而言，这无疑是不够的，还需要不断钻研下去。
按照他的想法，法力在这三种分类之外，应该还有其他的分类，比如按照特质划分的锋利、坚固、柔韧等，以及按照效果划分的杀伐、生机、守护、毁灭、防御等。
只是这些分类更加玄奥，远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练气修士可以研究明白的，也只能是慢慢试验了。
当前他遇到的问题，其实就是金、土属性天生防御极强，此类妖兽都皮糙肉厚，若是选择硬碰硬实在是不明智。
正常的解决方案是换火、水、木属性的法术，或者攻击弱点，这两种都是避其锋芒的做法。
而凌天行的选择则是硬碰硬：你防御惊人，那我的攻击更强大；你的攻击强大，那我的防御就更惊人。
若是面对克制的对手都能迎难而上，平常敌手则都如土鸡瓦狗，一触即灭。
当然，这是试验的时候，正常战斗中，有弱点肯定是要利用的。硬碰硬只是为了拔高上限，而不是给自己增加难度。
以已经被凌天行消化的巨山熊为例：此熊为土属性，防御惊人，同级很难破开坚硬的熊皮。凌天行以同级法力与之战斗，由于是金属性灵力，攻击强大，勉力可以破开防御，却很难造成实质性伤害。当然，他是向防御最强的熊皮上攻击的。
为了达到硬碰硬的目的，在法力同级的情况下，他只能向如下几个方向发展：
一是坚固，让金针刺熊皮时不轻易折断，金丝割熊皮时不轻易崩裂。
二是锋利，让金针刺熊皮如纸张，金丝割熊皮如布匹。
坚固可以通过使灵力更为凝练而达到，这点可以通过不断淬炼法力实现。
锋利则需要对灵力有着更为细微的操控，可以想象，一块布匹，是铁棒容易穿透还是金针容易穿透。
当然，在坚固和锋利之间，是需要权衡的，面对不同的对象，也要有不同的应对之法，这都需要在实战中去一一验证。
总得来说，凌天行此次历练已经算是完美，不光试验了小金阳剑符的威力，还找到日后法术的研究方向，不可不说是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