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焱山上，众人凝望着天空中那道衣袂飘飘的身影，久久无言。
遮天的灰雾，滚烫的岩浆，灼热的烈日，在这一刻都只能成为这道身影的背景。
或许很多年后，还会有人回忆起这样的场景：在灰色画卷与红色泼墨之间，一抹青色，明媚而夺目。
到那时，或许曾经的法会不再重要，曾经的恩怨不再重要，火云石灵矿也已经不再重要。
谁知道呢？
至少在眼下这一刻，这些都很重要。
围观的散修在战斗结束之后并没有过多地停留，山脉中的火云石灵矿和他们半块灵石的关系也没有，自然是各使手段向四面八方远离。
这里可不是坊市，虽说能来此地的都是小有手段，具体有多少能安全回去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这些和凌天行他们没什么关系，战斗胜利，现在正是他们收获的时刻。
天空中，凌天行看到尹家和许家等人一言不发地驾舟远去，微微一笑，并没有让族长等人等待太久。
“族长，幸不辱命！”凌天行从碧鳞蟒头上跳下，向凌启兴抱拳道。
“我就知道你没问题的。”凌启兴抚了抚并不存在的胡须，笑着说道。凌天茹等人也都露出敬仰的神色。
“大哥怎么样了？”看了看昏睡中的凌天武，凌天行问道。
“消耗过渡，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倒是没有伤到根基。”
凌启兴摇了摇头，看到红鸾飞来，也是抱拳道：“此次还要多谢红鸾管事见证，等回到长青坊市，凌某必定上门拜谢！”
“凌族长客气了，凌家三位小友的战斗颇为精彩，还要感谢你们让红鸾大饱眼福呢！”
红鸾娇笑道，目光掠过凌天武和凌天凡，最后停留在凌天行身上：“凌公子，以后可要多来凤鸣楼走动走动，红鸾这里还有不少宝贝呢！”
“咳……”看到凌天凡等人的目光有些变化，凌天行抱拳道，“前辈客气了，凌某日后必定登门拜访。”
“如今凌家赢得了长青法会的胜利，不如一同归去？”红鸾开口邀请道。
“好。”凌启兴思忖片刻点头同意。
凌天武和凌天凡都身受重伤，需要回到坊市中静心疗养。这处火云石灵矿已是囊中之物，眼下火山喷发也不知是何时停止，没必要在此耽搁时间。
不过离去之前，凌启兴还是和张国栋一起测量了小焱山的大概尺寸，商议后续应该布置什么样的阵法，自是不提。
……
数天后，长青坊市，凌家别院。
凌天行睁开双眼，感受着提升些许的神识，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他在法会上和尹泽礼战斗许久，并不轻松。
不管是最开始的神识比斗，还是后面操控飞剑与纸人对决，以及神识凝聚而成的心域幻象，他几乎都是被稳压一筹。
若非操控灵符消耗的神识要远小于操控纸人，恐怕他也不会赢得这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