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司令等三人登上直升机的同一时刻，对司徒的测试也正式开始。
距上次小敏的测试已过去两周，小敏自测试完后有些失落，司徒问她原因，她说很累。作为一名时间穿越者，其实并不是身体的穿越，而是意识层面的穿越。人的意识越复杂，想起的事情越多，就越感到自己大脑的衰老。小敏对司徒半开玩笑的说:“你瞧我，都感觉自己快成老太婆了！为什么我要回忆起那么久远的事情呢？你教教我，怎么才能保持年青？”司徒正色道:“你不要这么想，和宇宙千亿年的时间长河相比，人类的存在只是半秒钟的时间而已。我们并不曾老，我们只是懂得一些历史而已。”
司徒谈起了他对时间与人的理解:
“你知道吗？人类，比如你，比如我，和濒危的动物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所有繁盛、幸福的物种都是相似的，濒临灭绝的物种则各有各的不幸。地球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生命是如何被地质、气候和大气力量反复塑造，依靠微妙的平衡存在于这地球上。气候变化让森林退化成小片的树林，树林之间被草原隔开。形成的场面像是无尽的草海上漂浮着若干树林的孤岛。随着冰盖的融化，陆地被水淹没，只有从前是山顶的地方形成露出水面的孤岛。那些挣扎求生的旧世界残党又发生了什么呢？
一些群体利用孤立的环境，演化出了奇异的新形态。弗洛勒斯人和它们的猎物矮象都是我们可以想到的例子。还有许多种群没能在孤立的环境中生存下来。它们可能是因为找不到足够的水和食物，也可能是难以找到配偶，又或者是只能找到近亲作配偶，使整个种群因为近亲繁殖而退化。还有的物种干脆无法适应新环境，而是试图沿袭旧环境中形成的习惯。个体一个接一个地死亡，或因遗传疾病，或因年龄，又或者因为意外。种群中后代数量越来越少，直到降为零，种群也就灭绝了。”
“你看过屈原的《天问》吗？”
小敏摇摇头。
司徒于是背诵起来: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曹暗，谁能极之?冯翼惟象，何以识之?明明暗暗，惟时何为?阴阳三合，何本何化?圜则九重，執营度之?惟兹何功，孰初作之?幹维焉系，天极焉加?
八柱何当，东南何亏?九天之际，安放安属?隅限多有，谁知其数?天何所沓?十二焉分?日月安属?列星安陈?出自汤谷，次于蒙。
自明及晦，所行几里?夜光何德，死则又育?厥利维何，而顾莞在腹?女岐无合，夫焉取九子?伯而可处？惠气安在？何阖而晦?何开而明?角宿未旦，曜灵安藏?
不任汨鸿，师何以尚之?金曰“何忧，何不课而行之?”鸦龟曳衔，何听焉?顺欲成功，帝何刑焉?永遏在羽山，夫何三年不施?伯禹腹稣，夫何以变化?纂就前绪，遂成考功。
何续初继业，而厥谋不同?洪泉极深，何以真之?地方九则，何以坟之?应龙何画?河海何历?何所营?禹何所成?康回冯怒，坠何故以东南倾?九州安错?川谷何湾?东流不溢，孰知其故?东西南北，其修執多?南北顺椭，其衍几何?昆仑悬圃，其安在?增城九重，其高几里?四方之门，其谁从焉?西北辟启，何气通焉?日安不到?烛龙何照?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何所冬暖？何所夏寒？焉有石林?何兽能言?焉有虬龙，负熊以游?雄独九首，倏忽焉在?何所不死?长人何守?靡萍九衢，集华安居?灵蛇吞象，顾大何如?黑水玄趾，三危安在?延年不死，寿何所止?鲮鱼何所？斯堆焉处？羿焉理日?乌焉解羽?禹之力献功，降省下土四方。焉得彼鑫山女，而通之於台桑？闵妃匹合，厥身是继。胡维嗜不同味，而快量饱?启代益作后，卒然离蟹。
何启惟忧，而能拘是达?皆归射鞠，而无害厥躬。何后益作革，而禹播降?启棘宾商，《九辨》《九歌》。
何勤子屠母，而死分竟地？帝降夷羿，革孽夏民。胡射夫河伯，而妻彼?冯跳利决，封稀是射。何献蒸肉之膏，而后帝不若?娶纯狐，眩妻爱谋。何羿之射革，而交吞之?阻穷西征，岩何越焉?化而为黄熊，巫何活焉?成播柜泰，带在是营。何由并投，而疾修盈?白蜺婴茀，胡为此堂?安得夫良药，不能固臧?天式从横，阳离爱死。
大鸟何鸣，夫焉丧厥体?萍号起雨，何以兴之?撰体协胁，鹿何膺之?整戴山扑，何以安之?释舟陵行，何之迁之?惟浇在户，何求于嫂?何少康逐犬，而颠陨厥首?女歧缝裳，而馆同爱止。何颠易厥首，而亲以逢殆?汤谋易旅，何以厚之?覆舟斟寻，何道取之?桀伐蒙山，何所得焉?妹嬉何肆，汤何驱焉?舜闵在家，父何以虾?尧不姚告，二女何亲?厥萌在初，何所亿焉?璜台十成，谁所极焉?登立为帝，孰道尚之?女娲有体，孰制匠之?舜服厥弟，终然为害。
何肆犬家，而厥身不危败?吴获迄古，南岳是止。執期去斯，得两男子?缘鹄饰玉，后帝是飨。”
小敏鼓掌道:“哇，你好棒！天问你都背下来啦？”
司徒道:“是呀，你不觉得屈原这首楚辞蕴含着古文之美吗？”
小敏侧头想了想，觉得确实很有道理。司徒见她爱听，于是又说了下去。
”
购北就街，何听焉？
说点好听的回刑篇
《天问》是屈原楚辞中的一篇奇文，全文甚长，373
句，1560字，艺术的表现形式不同于其他作品，从作品
的构思到所表现出来的奇绝的内容显示出屈子非凡的学
识和超卓的想像力。
2300年前屈原被流放，
一路向北，想到山河破碎，生灵
涂炭，心中甚是悲凉。一天，他来到一座古庙。墙壁上
描绘着主宰天地山川的神灵，形象神奇怪异。
屈原盯着
壁画中的神灵，忽然之间，心中升起一股极其异样的感
觉，顿觉世间一切，如梦如幻，作诗问天抒怀，实则并
不奢望上苍的回答。
在屈原问天的同时，遥远的西方，地中海沿岸，
一批哲
人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亚里士多德就是其中之一。亚里
士多德比屈原年长44岁，聪明而又勤奋，研究了当时几
乎所有的学科，是一个真正的百科全书式人物。他讲课
不拘一格，总是一边漫步于走廊花园，一边给学生讲
解，很是逍遥自在，人称其学派为逍遥学派。最有思想
的人总是致力于理解宇宙，亚里士多德当然不例外，他
想建立一个宇宙模型，给日月星辰安排合适的位置，于
是创立了地心说。
先秦时代，地球村民就有如此高的成就，令现在的我佩
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