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颤抖着。
“你真是我爹爹?”
赵甲刀伸出双手,仍是面无表情,但颤动的嘴唇已暴露了一切。
翠喜嘤咛一声,投入父亲的怀抱,这一刻她已等待了太久、期盼了太久。
看到他们父女相认,在场众人亦是欢喜。老叫花李海全道:“嗨,这就对了嘛!你们终于有缘相认,这是天大的好事,以后你们就好好找个地方踏实过日子吧,老赵你也别在江湖上打打杀杀啦,过几天安稳日子不好吗?”
赵甲刀却忽道:“恐怕会办不到。”
李海全奇道:“怎么?”
林无病道:“师伯,他是担心安公公那边。”
荷花翁道:“是的,作为大内第一高手他要是走了,安监海岂不是太好说话了?”
轻风吹拂,晌午后的太阳光格外刺眼,荒沙漫天,这时一阵锁呐之声传来,声音高亢而刺耳,仿佛来自炼狱深处,摄人心魄!一队红衣太监吹着锁呐慢慢走来,脚步轻慢得仿佛飘行在半空中,后面一顶黑色大轿由八位赤膊大汉抬着,再后面是八对红裙少女,边走边撒着鲜花,红艳艳的牡丹花瓣片片飞落,与悽厉高亢的乐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让人觉得阴森恐怖。
翠喜吓得缩到了赵甲刀怀里。
赵甲刀沉声道:“公公来了!”
林无病握紧了枪柄,荷花翁与李海全亦严阵以待。
那红衣太监方队已走到这里站住,只听轿内一声沙哑的嗓音慵懒的传来:“赵甲刀?”
赵甲刀道:“臣在。”
那轿内人又慢声细语的道:“听说你要离开我啦?”
赵甲刀不语。
林无病道:“你是谁?”
轿内传来一阵夺人心魄的惨笑声,俄顷笑毕,那轿内人道:“赵甲刀,去杀了他。”
赵甲刀握着金刀的手微微开始颤抖,面上却仍无表情,人却没有动,也没有答话。
那轿内人道:“怎么还不动手?”
李海全却大笑起来:“师叔,你还看不出吗,他要动手早就动了,现下他已经不是你的奴才啦!”
轿内人却不为所动,只是幽幽叹了囗气:“唉,那就可惜了,你们就都要死了!”
话未说完,轿子已“劈拍”一声,被一股巨力拍得四分五裂!一条红衣人影已凌空下击,形如鬼魅,一掌直取李海全面门!
老乞丐李海全滚地闪避,堪堪躲开,他是一代西凉门宗师,功力犹在荷花翁之上,却被对方一个照面就占了上锋,险些丧命,着实令人骇然!
荷花翁抢身进阵,喊道:“师哥,一起上!”林无病亦上前快步迎敌!三人一起围住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