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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寒这话一出，季寒光看着他的表情略显迷茫。
“呵，都已经恢复记忆了，你现在装什么傻？”
“宁栀死没死，你自己心里清楚！”
裴寒眉头紧促，盯着季寒光。
季寒光就算是再混账，也不会拿宁栀的事情骗他，尤其还是生死这种事情。
渐渐的，裴寒的心冷了下去。
“宁栀真的死了？她怎么死的？”
“是不是因为你！”
“该死！就是因为你没在火场里就救她，她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
说到这里，裴寒情绪直接就激动了起来，也不顾身上的不适，从病床就冲向季寒光，紧紧的揪住他的衣领，眼睛里的怒火快要溢出来了。
“在我不知道的时间里，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季寒光被这么对待，脸上已然是染上薄薄的怒意。
他反握住裴寒的手，扯了下去。
虽然他眼睛通红盯着自己，但到底是受了严重的伤，元气还没有恢复，所以才轻松被制伏。
季寒光控制住他的手，有些诧异。
“你该不会，没有完全恢复记忆吧？”
裴寒怎么看都不像完全恢复记忆的样子，一开始，他还以为裴寒是在装，可是现在有点确信了。
他所谓的恢复记忆，只恢复了一星半点，那些重要的，他是一点也没想起来啊。
可恶。
看着他这一问三不知的模样，心里面就来气，季寒光也不想再跟他纠缠了，干脆甩开他的手，转身就离去。
小宝眼巴巴的看着，最后还是没有跟上去。
季寒光走了之后，那些浩浩荡荡的保镖和医护人员也跟着一起走了，偌大的一个病房，里面就剩一大一小。
裴寒靠着墙，脑子里面全是季寒光的那些话。
宁栀真的死了？
还有骨灰……
可是为什么，他全都记不起来？
这份记忆，就像是空白了一样。
头真的好痛。
他越是想，就越痛！
仿佛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尖锐痛感从四面八方涌进他的脑海里。
裴寒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幸好，也回忆起了一些片段，刷新了他的记忆。
他确实是见了宁栀。
就在那天晚上，宁栀哭着求他带自己离开，而这也正是他的私心，就答应了。
季寒光所说的那些病情恶化，都是他们计划的结果。
按照计划，他应该在季寒光出差后的某天，医院守卫没那么森严的时候，偷偷和宁栀汇合，然后奔赴国外。
他们都约好了时间地点。
这件事，从季寒光的口风上来看，他至今不知道。
可是之后呢？为什么他都记不起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裴寒的头要炸了，可是这次却怎么都回忆不起来。
而且还有太平间失踪的女尸……也是他的手笔？
季寒光的言外之意，是他偷换了宁栀的骨灰。
裴寒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