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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见鬼的不止财务总监一个人了。
张少也是白了脸色，瞪着眼睛，双唇颤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怎么会……”
短暂的失神过后，张少的眼睛死死盯到季寒光的身上，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好啊，你早就谋划好了是不是！就等着给我下套呢！”
这么突然的股票下跌，肯定不是正常的，再联想到季寒光来势匆匆要收购张氏的事情，他瞬间就明白了。
对于张少的狼狈，季寒光意料之中。
他给出的回应，是把那份合同推到张少的跟前。
“张少，我劝你还是签吧。”
“趁着现在签了，还能拿到二十亿，要是死撑着的话，就什么都没了。”
季寒光这话不是在危言耸听，股票跌没了就是征兆。
他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张少垂眼，看着那份合同，脸上全是屈辱。
他的手，抓了一支笔握在手里，颤颤巍巍的就要落下自己的名字。
可是还是下不去手。
季寒光勾唇，这会子竟然宽容了起来，也没了之前的咄咄逼人。
“没事，慢慢来，反正这字你到头还是要签的，我有时间和你耗。”
话音刚落，张少抿住了唇。
俄而，一道突兀的声音自会议室门口传了过来。
“季总的盘算要落空了，张氏是不会卖给你的。”
季寒光听着这个声音极为熟悉，心里面隐约有些不妙。
他扭头看过去，刚好是看到了宁栀一袭火辣的连衣裙，就那么从会议室的门口款款走进来。
季寒光惊艳之余，却也皱上了眉。
正是公司谈判收购的时候，这个女人为何又出现了？
是有意还是……
没等他在心里面过一遍，宁栀就已经开了口。
语气之中，竟是对季寒光满满的嘲讽。
“季总还是洗洗睡吧，张氏不会卖给你的。”
季寒光听着这话，眉头越发紧蹙，“为何。”
他可不会因为这女人一句话，就干出什么荒唐的事情，区区一个女人，她又知道什么。
但第六感隐约告诉他，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宁栀接下来的话，就给了他回应。
她途径季寒光的身侧，直接把他面前那份合同给扫落到了地上，然后放上了自己带过来的那份。
“原因在这里，张氏早在你来到之前的半小时内，卖给了霍家。”
合同上，白纸黑字已经写的很清楚了。
与此同时，季寒光的处理接了个消息，脸色瞬间变为不安。
他靠近季寒光的身边耳语，声音急促，“季总，不好了，我们打下来的股票价格，被境外财团全都低价买入了！”
季寒光眉目冷凝，他把张氏的股票价格压到那么低，也是废了不少心血，这样一来可以起震慑作用，二来，等收购了张氏那些资金就会回流，无非就是从一个口袋到另一个口袋里，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