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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栀下意识一颤，然后就看到季寒光睁开了眼睛。
幽深的眸子里面带着些许的惺忪，然而更多的是警醒和戒备，说出口的话也是冷冰冰，“你想要干什么？”
他的手攥的宁栀手臂好疼，宁栀还没来得及把手抽出来，就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反应过来的事后，整个人已经被季寒光压在了身下，两只手也被桎梏住，动弹不得。
他火热的温度传到宁栀的身上，几乎要把她烫伤，而且周围全部都是低沉沉的气压，季寒光森森的盯着她。
宁栀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吃药把他吃傻了么！
她挣扎，“你清醒一点啊！”
季寒光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自己身体下面压着的宁栀，因为挣扎而有些凌乱的发丝黏在脸上，殷红的唇瓣，还有已经散开的衣领……
目光似乎是触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他的视线慌乱，连忙收了回去，也松开了对宁栀的桎梏。
坐在床边，揉了揉胀痛的额角，“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呢！我不就是看到你的嘴角有牛奶渍而已，想要给你擦一下么，结果手还没有碰到你身上，你人就这样！”
“你、你分明就是没睡，明摆着欺负人呢！”
宁栀有些气急，说着这些话的同时，胡乱的捋了把自己的碎发，还把衣领扯了扯，顺便再给季寒光一个白眼。
季寒光也很莫名其妙，不过他也知道是自己的过错，没有跟宁栀计较，而是闷闷的说了句：“以后我睡着的时候，不要碰我。”
他的神经已经衰弱到了极致，哪怕是睡觉也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而且极有防备心，宁栀会被他抓住是很正常的事情，也就是现在他才算真正的清醒了。
宁栀：“……”
“谁爱碰你啊。”搞的自己多高贵似的，季寒光以为他是谁，当红男明星吗？
宁栀又翻了个白眼，无语。
“不过……”
“你以前好像没这个睡觉爱抓人的毛病……”
季寒光以前也觉少，神经衰弱，整夜整夜不睡觉是常有的事，但是在她身边的时候，一直都能安稳的睡上几个小时。
宁栀记得他睡着了就跟个小宝宝一样，气息都是平缓柔和的，连眉目之间的凌厉都会被中和不少，那时候的他毫无攻击性，宁栀也最爱看他的睡颜了。
就不知道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呵呵，她一度以为，没了她在身边，季寒光会高枕无忧舒心顺畅，怎么病情还会加重这么多呢。
还是恢复单身之后天天和小妖精们厮混，没日没夜没羞没臊，就变成这样了？
季寒光抵住额角，眉头微微拧了起来，“以前？我不记得以前了。”
“是哦，你确实不记得。”
他连前段时间发生的事都不知道了呢。
宁栀的思绪游离，旁边的季寒光冷不丁的问出一句：“在哪里？”
“什么？”
“我是说牛奶渍。”
宁栀，“哦，哦……在这里。”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嘴角的某一个地方，对照到季寒光的脸上，就是那块牛奶渍在的地方。
季寒光抬手擦了擦，“现在好了吗？”
“不对啊，不是那里，是这里，你擦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