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灰狗看到在他的面前，似乎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包裹住了疯狗，使得塌缩枪的吸卷力无法攻击疯狗。
而疯狗自己的神色，也没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当他看向不远处，发现了一个熟悉身影的时候，他隐约猜到了一点什么。
“疯狗，你到底做了什么！”灰狗也觉察到了不对劲，边说边往后退。
在未知的力量面前，即使是心狠手辣如灰狗，心里也在打鼓。
“疯狗？他是疯狗？前任帮主？”有人离得近，已经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他们认出了疯狗，试探着要往前靠近。
“去死吧，老子才是你们的帮主！”
灰狗一脚把那名属下踢倒。心里不禁气愤，感慨时间还是太短，人心还没完全归属。
疯狗的名号，对于普通的帮众来说，还是挺有威慑力的。
灰狗拿起塌缩枪，对准了他。想要结果了这名属下的性命，可他的手指好像动不了了。
“怎么回事！”灰狗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可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团空气。
“灰狗，你比我还不是人，对自己人下手。”
说话的人是疯狗，他身上虽然狼狈，嘴角依然有血迹，可居然看到他站起来了。
灰狗也看呆了，自己的这些心腹下手有多狠，他不是不知道的。把疯狗打成那样，没有一百天的休息恢复根本不可能。
就算有空中花园的发达医疗器械的帮助，也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全康复。
可瞧疯狗的架势，好像不仅没受伤，从他眼睛里反而散发出别样的神采，貌似更胜从前了。
更让他惊讶的是，疯狗离地居然飘了起来。
对，就是飘了起来，虽然晃晃悠悠，但依然执着地飘了起来。
“妈的，你到底是人是鬼！上，你们都给我上，抓住他。”边说，灰狗赶紧抓住自己的属下，往身前挡。
这些人也是普通人，看到这种情况，都吓得腿肚子发软了。心里面都在想，疯狗莫不是什么妖魔转世不成？
虽然这个时代已经不流行几百年前古老的鬼怪传说了，但鬼怪的故事在他们小时候还是没少讲的。
拿来吓唬吓唬小孩，让他们听话，还是流传下来的传统了。
“帮主帮主，饶命啊，我们都是被灰狗胁迫的，我们并不想背叛你。”几名灰狗的属下已经跪倒在地，朝着疯狗连连磕头。
漂浮起来的疯狗，屹立在空中，缓缓地靠近，没有要理会他们的意思，他的眼睛里只有惊恐的灰狗。
灰狗也不是笨人，知道一味的躲避已经不是办法了，“他妈的，管你是什么玩意，老子要你去死！”
灰狗对准了疯狗的脑袋，使劲地扣动扳机。
不过那些平日里如同死神手里镰刀的塌缩枪，只在疯狗身前激荡起层层涟漪。除此以外，并没有造成其他的什么伤害。
“灰狗，你死有余辜，拿命来吧！”疯狗此时也愤怒已极，能够亲手手刃忘恩负义的人，让他也血灌瞳仁，
只见灰狗的神色瞬间就变了。好像无形中有只大手，捏住了灰狗的身体。
他手里的塌缩枪，由于握不住直接掉落到地上。灰狗的脸开始不正常的扭曲，并露出极其痛苦的神色。
最可怕的是，他的身子都跟着扭曲。
就在疯狗以为灰狗必死无疑的时候，疯狗的神色顿住了。他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无论他再怎么使劲，手都只能保持握住一个姿势。
“咳咳——别以为只有你有后手，老子也会找靠山。”灰狗嘴里不停地往外冒血泡。
“阿图瓦，求求你，拯救我的灵魂吧，哪怕是奉献我的身体，我也愿意。”话说得断断续续，可效果却是显而易见的。
似乎冥冥中真的有神灵听到了他的祈祷，疯狗竟然看到灰狗的身子如同充了气球，迅速地鼓了起来。
灰狗的样子也发生了变化，条条的暗金色纹理也在他脸上出现。灰狗慢慢地睁开眼，他看到疯狗的时候，眼睛变了颜色，好像换了个人。
“咦？”
灰狗上下打量了一下疯狗，又移开了视线，好像在寻找另外的人。
“不好，怎么把这家伙召来了。”声音在远处响起，才刚出现，在离此地不远的地方，就响起一阵巨响。
疯狗看过去的时候，那个熟悉的人影消失了。原地留下了一个深坑和滚滚升起的烟尘。
“跑了？害我找了大半个星系，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哼！”
“灰狗，老子改日再找你算账。”等灰狗转过脸去的时候，只看到疯狗已经跑到视线的尽头，眨眼间就要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