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出现在许墨脑门,手指的掐算速度再一次加快。
来路不明突然有一阵心悸,只见那许墨口吐鲜血,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弯曲的背,更加蜷缩,如那煮熟的虎虾,他的背呈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
“许先生!”大喊一声,来路不明冲了过去。
此时肖恩也被吓了一跳,看到许墨口吐鲜血的惨状,他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了。
再配合雷鸣轰动声,着实是吓人。
来路不明正要扶起许墨查看他的状况,却听到许墨说道:“大危!”
说完,许墨便昏了过去。
若不是此时的许墨还有气息,肖恩敢肯定,这个叫做来路不明的强壮汉子一定会拎着自己的衣领,狠狠地质问他,发泄怒气。
查看许墨的状况后,凭借肖恩那贫瘠的医学常识,如果许墨能够醒来那就说明是因为力竭而晕倒了。
如果不能的话,肖恩会每一年的今天,好好怀念下许墨的。
这不是人力能够改变的事实,即便是肖恩也没想到,许墨单单算了这么一卦就有这么大的反噬。
心里默默地为他祝福,所幸,克莱斯蒂安驾着马车姗姗来迟。
“将许先生搬上车,去找医生。”肖恩对在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来路不明说道。
“老爷,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出了些状况,克莱斯蒂安帮把手,将他搬上车去。”
肖恩和来路不明抬起昏迷的许墨,对克莱斯蒂安说道。
没想到,瘦瘦小小的许墨,体重却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轻巧。
肖恩经过这么些年的锻炼,
不说力气能够搬山,搬几个大汉自然不在话下。
来路不明一直做着搬运货物的工作,此时和肖恩一起搬着许墨,两人还感到有些吃力。
“我说那你还愣住做什么,来帮忙啊!”
肖恩见克莱斯蒂安没有回应,催促道。
却听到马车内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回头一看,马车竟然被砸成一个怪异的形状。
“这是怎么回事?!”肖恩咬着牙问道。
用眼神示意来路不明将许墨暂时放下,现在不是要将许墨搬上马车,而是现在的马车并不适合载人。
车顶成为不规则的形状,残渣散落在车体,还有个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肖恩发誓,他从未听到过这个声音,也没有听过一个一直在说自挂东南枝的口癖的声音。
“老爷,你听我解释!”克莱斯蒂安哭笑不得,赶忙将其中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当肖恩闻到阿牛熬得牛杂味,抛下克莱斯蒂安率先出发后。
克莱斯蒂安紧追在后。
可马车的速度又如何比得上一匹骏马,山道也不是马车能够发挥速度的地方。
不仅要考虑到速度过快是否难以操驾马车转过弯道,排水渠过弯,克莱斯蒂安暂时还没有掌握。
而且,马车里还装满了重要的战略物资新鲜的大葱。
为了能够让葱爆气流斩发挥出其应有的威力,整辆马车都装满了大葱,就是为了让肖恩有源源不断的弹药。
可是如今,整辆马车都被葱汁浸透,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如果现在把许墨放进去,他能活着醒来的话,肖恩相信,许墨一定会炼成百毒不侵的体质。
(大葱杀菌,没毛病的老铁们。括弧笑。)
唯独,马车里面传来如诗的声音,让肖恩止步。
“空山新雨后,自挂东南枝;欲穷千里目,自挂东南枝;爷娘闻女来,自挂东南枝;洞房花烛夜,自挂东南枝;一条黄龙入,自挂东南枝;天气晚来秋,自挂东南枝;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自挂东南枝;两只黄鹂鸣翠柳,白鹭自挂东南枝;人生在世不如意,不如自挂东南枝;天生我材必有用,各种自挂东南枝;挂起来,挂起来,当我是丑八怪才怪”
轻快中透漏出哀愁,乐观中又透漏出哀怨。
克莱斯蒂安怎么也没想到,祸从天降,一个口口声声念叨着自挂东南枝的男人从天上掉落,将他的马车砸成稀巴烂。
若不是为了追赶上肖恩,克莱斯蒂安早就处理掉这个陌生男人了。
“老爷,我这就解决掉他!”
做了个握成球的小动作,肖恩明白,克莱斯蒂安是要将这个陌生男人的灵魂抽取出来,做成灵魂珠子。
“算了。”肖恩抬起头,雨点打在脸上。
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此时暴雨雷鸣,再结合许墨口吐鲜血的画面,不由让人将两件事结合起来。
“将大葱丢了,把这个棚子的顶棚拔了,带许先生去见医生。”
肖恩吩咐克莱斯蒂安去做,掀开马车的帘子,陌生男人就留在这里淋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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