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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不知省的哪门子的电,这群小鬼也不开灯,就零星几只坐在空旷到过分的教室里,在不算明朗的月光中露出一双双亮到发光的眼睛。
我刚走进门,就迎面袭来几道冰棱——嚯,是打算给我下马威呢。
脚步顿也不顿的继续走向讲台,原先的冰棱已被我超级加倍,目标直指某个蓝眼睛的男同学而去。
忽视他们底下的一阵手忙脚乱,我懒洋洋的用中文在黑板上写下我的名字,随后,一拍讲桌,跟这群刺头们讲道理:“先说好,我来这,只是来看着你们别闹事的。”
给一群贵族出身从小被各类名师教导的吸血鬼正经上什么课哦。
他们不屑听,我也不稀得讲,反正黑主那家伙也不在乎我在夜间部闹啥幺子。
方才被我报复回去的蓝堂英第一个跳起脚来:“笑话,你以为你是谁,区区一个人——类咿?!”
我眨了眨已经变得幽绿的眼睛,和蔼的露出两只小尖牙。
“年轻人,你很不懂礼貌哦。”
“既然这样,那我还是给你们上一堂课吧,认真听哦,可能会是颠覆你们三观的一堂课呢。”
他们日本吸血鬼自说自话划分的等级和所谓纯血,说实在的,就是个笑话。
虽说吸血鬼和僵尸名义上是两个不同物种,但在这个融合的世界里,天下所有的吸血鬼、僵尸,追根溯源究其根本,都是我大哥将臣的后裔。
而日本本土的吸血鬼,又大都是徐福那丫去日本作威作福时留下的孽债。
徐福不可能好心大方到将自己的血分给每一个被自己咬了的仆从。
所以那时留存下来的日本僵尸,大都是五代以外,勉强留有神志不怕阳光的存在。
不过他们倒也聪明,千百年间通婚繁衍,虽说自身等级低,但僵尸血脉即魔星,却是能够跨越等级创造奇迹的。
大概也是因此,才逐渐区分出所谓的纯血贵族吧。
现在台下的这些小鬼,虽说一个个暴露本性时眼睛会变成红色,但真要说起来实力却大不如一个三代僵尸。
小白兔还红眼睛呢,杀伤力又能有多少?
不过说到纯血,我看向自始至终不发一语的玖兰枢,印象里还是人类时,有要好的女同学还疯狂的对电脑屏幕迷恋过他,口口声声枢大人。
啧,帅是帅,但我果然还是get不到他有什么令人迷恋的点。
扫了两眼便没了兴趣,站着累,随性坐上讲台。
居高临下的在一众对我抱有强烈敌意的吸血鬼学生中侃侃而谈,并完全不给面子的扯开了那层遮羞布。
“——所以说啊,拜托各位同学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见着外国僵尸和吸血鬼就急着张牙舞爪立威,容易露怯,知道不?”
我面不改色的挥手拦下所有攻击,也很是体会了一把反派装逼的感觉。
老实说,挺爽的。
从容迈出教室大门前,我侧过头对教室里唯一还保持着优雅坐姿,但脸色也着实难堪的玖兰枢说道:
“那么玖兰同学,请务必在白天日间部的同学来上课前组织好同学打扫完教室哦。”
漫长且无聊的人生里,偶尔欺负欺负别国的后辈还是蛮有意思的。
可惜的是,就连这样难得的乐子,后来也随着黑主学院夜间部的解散而没有了。
我不耐烦地拿手抵着哭的娘们唧唧还一个劲儿往我眼前凑的黑主灰阎的脸,毫不客气的伸出另一只手要钱:“我管你是不是跑了女儿儿子,钱呢,钱!”
虽然不差钱,但我也没道理给他做白工啊,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最后钱没要到,用弃妇般幽怨眼神看我好半天的黑主哼哼唧唧交给了我一个文件袋。
他帮我办好了在日本的身份证。
也就是我现在在英德教书的这个身份。
一开始,我没觉得自己在日本新找的工作有什么不对。
老实说我眼馋友人都大教授教书育人还德高望重的身份很久了,但是很显然,在黑主学院那短暂的一段教学经历并不能满足我的需求。
于是拿到在日本行走的合法身份的我,凭借着黑主帮我捏造的身份——什么什么很牛掰音乐学院高材生的学历。
很是有底气找了一家待遇极好,声誉斐然,最关键的是,老师课程时间自由度很高的一所贵族私立学校——英德。
并成功作为一名音乐老师应聘上岗了。
黑主倒也还算靠谱,没瞎编什么西洋乐器给我安上。
乐器里,琵琶我还是精通的。
毕竟两千年来可以打发的时间太多了,断断续续的学,不知不觉也弹得有模有样了。
一曲弹完,面试我的校长当场拍板叫我留下。
很快我就被安排着给学生上课了。
英德是小班化精英教育,一般来说三十人一班都算多的了,若说批改作业的话,着实是省心。
可我又不需要改作业,音乐课的存在说到底只是给学生们陶冶情操来的。
最终考试的时候大家唱个歌,顶天了做个选择填空也就完事儿了。
所以现在我面前稀稀拉拉应到三十人实到十三人的班级情况,也着实叫人恼火烦躁。
怎么着,现在的孩子,已经膨胀到连音乐美术课都不喜欢了吗?
还是第一天上课呢。
我觉得他们这是在不给我面子。
手里意思意思装门面的讲义往桌上一砸,我冲底下明显也心不在焉的学生们假笑:“其他同学去哪了,你们知道吗?”
被突如其来摔书的动静吓得一愣的前排小姑娘眨了眨眼,下意识答道:“去看f4的热闹去了。”
这位小同学刚刚好像说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f4?”什么鬼啊,我只知道4s。
然而熟悉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