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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什么情况?”孙进咽下口唾沫艰难地开口。
言贺摇摇头,连守了一整夜的黎念也不明白。
四人默契地拿起道具下床,纷纷聚在寝室门口。
敲门声还在继续,仔细听会发现声音并不是屈指敲出来的清脆声反而像个较大物体撞击的沉重声。
“他不会是拿头敲的吧?”言贺大胆猜测。
“有这个可能。”孙进附和。
崔筠和黎念对视一眼,见他点头便扬声问道:“谁?”
门外的声音在听到崔筑的提高以后停了一秒,而后快速地撞击,把铁门撞得框框响。
接连的响声吵得言贺头疼,她毫不犹掾地上前踢了门一脚并对外面的东西大骂:“你撞n?”
外面的声音明显一愣,转而更加快速地撞击铁门,也得亏的房门是铁的,换成木制的指不定要被撞出一个洞。
这举动在言贺眼中无疑是挑衅,正想和他大骂三百回合就被黎念制止了。
“他进不来”黎念肯定,“不然在我们睡觉的时候就该进来了。”
“我知道,”言贺说,“想进来又进不来,还要挨我骂,我气死他”
语罢还要破口大骂,被黎念从后面捂住了嘴一路拖到了阳台。
怕两人在阳台大打出手的崔筠立马跟上,后面还带着个想看好戏的孙进。
言贺也不挣扎顺着他来到阳台右才慢悠悠地开口:“咋?怕骂不过他?”
黎念没回她的话,只是等到余下两人来了以后才将昨晚听见的声音全盘托出。
听到这,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半夜在他们门口进食,除了丧尸还会有什么?
“所以门外也是丧尸吗?”崔筠望向那扇仍旧被撞响的寝空门心有余悸。
如果当时他们稀里糊涂地开门,后果不堪设想。
“那是必然,”言贺两手一搭靠在栏杆上装二五仔,“可问题就是他们为什么会敲我们的门?”
她这个问题问得好,一时间没人能答得上来。
而没人说话的后果就是一起听敲门声从快到慢再到无,然后一起get一个新问题。
——怎么停了?
几人保持着动作没动,警惕地看向门口,期待再听到一声响,又期待再听不到一声响。
一直到太阳晒得人流汗,门口也再没响起过一声撞击声。
屋内又陷入了寂静。
“他能听见我们讲话?”孙进问道。
“可我们之前都没出声。”言贺皱眉。
“可能人家一开抬只想撞两下看看,没想到门里还有人和他对线。”孙进道。
“……”
言贺无语,拉开玻璃门回房间洗漱。
洗手台和阳台也就一步之遥,黎念也就干脆站在阳台说话:“丧尸还存在听觉。”
言贺挤了牙膏刷牙含糊不清地应他:“五感都有吧?”
“应孩,”黎念点头,“但可能退化了。”
“要不要出门去看看?”言贺提议。
“可以。”
鸡飞狗跳的清晨就在言贺将马尾束起的那刻结束。
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新鲜的血腥味,走在第一的孙进更是直面了对寝的惨案。
一室四人无一幸免,桌上、床上沾满了鲜血,更有甚的是那条触目惊心拖痕,从阳台一直延续到门口,再一个转弯延续到了走廊尽头。
这出血量即便只是受伤也是凶多吉少。
住在对门的崔筠当然知道这里住的是谁,虽说不是一个班的,但三年下来也联络了不少感情。
他还记得对门有个喜欢打游戏的经常打到半夜被室友投诉,但还是忍不住敲着他的键盘叨扰室友。
现在他最喜欢的青轴键盘上滴落着鲜血,一滴一滴,在桌子下汇成一小滩。
生前他应该就坐在电脑屏幕前,或是又然夜打游戏了,或是想通过电脑求救,但是无论说了什么都得不到验证。
很显然,他就坐在这里,遇到了丧尸。
接下来的结果也可想而知。
他受了伤,想要逃跑,但门被阻挡只能从阳逃生。
也许他想跳下去犹豫了,也许他在阳台那边被丧尸截下了,但最终还是被丧尸拖走了。
崔筠扶着门框,低垂下头,久久说不出活来。
余下三人想要安慰些什么却也不知如何开口。
叫他不要伤心?这不可能。
说还有一线生机?这是异想天开,
黎念轻轻地拍着崔筠的后背担忧地看他红了的眼眶,思来想去只说了一句“想哭就哭吧”。
言贺盯着那条消失在拐角处的血迹若有所思。
一个大胆的猜测蹦出脑筋。
她想不出安慰的话,既然木已成舟,不如……
“我们去把丧尸杀了。”
她指着走廊拐角,如果男女宿舍构造一样的话那里多半是放生活用品的杂物间。
适合藏人,当然也适合藏丧尸。
“什……么?”崔筠的声音有些发颤,显然还是没从那极度悲伤的情绪中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