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婉容闻言安静下来，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知道，这对于赫连寒夜来说，只是最基础的惩罚。
就算不是手，也可能是其他地方。在他身边办事，失败的惩罚不可能轻易就逃过。
屋内瞬间没了声响，肖白手心忍不住渗出汗。
赫连寒夜没有对他做什么，可偏偏是因为他知道赫连寒夜的手段，反而更加紧张起来。
宛如脑袋上悬着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的刀，可怕至极。
赫连婉容扫了一眼肖白紧握的拳头，忽然开口：“寒夜，盛家不是合作的最优选择，你为什么不愿意听我的？”
“听你的？”赫连寒夜侧过头来看着她。
赫连婉容点头：“我觉得……”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想跟谁合作就跟谁合作，这是我的自由。”赫连寒夜坐直身子，打断了她的话，顺手把桌上的照片往前推了推。
“盛家不合适，所以你就打算直接让它消失？看不出来你竟然也有这种野心，婉容姑姑。”
这个明明应该很恭敬的称呼从他嘴里缓缓说出来，带着嘲讽的味道。
赫连婉容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照片，瞳孔微缩。
她不开口说话，赫连寒夜看起来也并不着急。
手臂随意横在膝盖上，俯身用手指拨弄着那些照片，像是在欣赏什么绝美的画作，一边看一边露出有些邪气的笑。
赫连婉容的手指抓紧了自己的手包，涩声道：“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哦，看来是承认了，这些照片里的人确实是你。”
赫连寒夜说着，将其中一张拿起来，晃了晃：“家族里看我不顺眼的人很多，那几个老东西整天想给我找点麻烦，没想到，你也是其中之一？”
家族里的事情绊住了他的脚步，让他不得不暂时留在赫连家维持局面。
他不可能为了一个阮寒星就让自己在赫连家的地位受到冲击，那不过是个他闲暇时想要拿捏的玩物罢了。
“我只是有些私人的事情想让GS帮忙。”赫连婉容摇摇头。
“是吗？”赫连寒夜反问。
明显是不信。
“是的。”赫连婉容的态度倒是很坚定，轻声道：“关于合舟的事情，我想调查清楚。”
“顾合舟跟你已经离婚了，你查他有什么用？”赫连寒夜捏着桌上的照片起身，走到赫连婉容的面前，弯下腰，低声道：“不管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别来坏我的事。”
赫连婉容秀丽的眉毛微微蹙起，“我不是……”
“别自作聪明。”赫连寒夜起身，捏着照片的手指蓦然松开，照片便哗啦哗啦在赫连婉容的面前落下，如一场纷扬的雪。
“你的所作所为都会付出代价，所以，我会送你一份礼物，希望你喜欢。”
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开，门被合上，在有些空荡的房间里发出闷响，仿佛是要砸在心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赫连婉容才伸出手。
纤细的手指随意捏起自己脚边的一张照片，放在自己面前，细细端详起来：“你说他要送我什么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