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妈也被吓了一跳，脸色煞白地站在原地。
听到阮寒星的指责，她却猛地看过来。
“这不是没出事儿吗？！”
她不知道是觉得丢了面子，还是单纯恼羞成怒。
抬高了嗓音，尖声道：“我自己的女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不听话又不懂礼貌，我推一下怎么了？这么大人了，站都站不稳。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也不知道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为了什么……”
“够了！”
周嘉琳猛然爆发。
她的眼眶通红，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倔强地不肯落下来。
瞪着周妈妈，声音因为暴喝变得沙哑，带着绝望痛苦：“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是个孤儿，也不愿意做你的女儿。”
“你的眼里只有你的宝贝儿子，只有周嘉许才是最好的，我只是个累赘，是个没用的废物。”
她冷笑：“我做什么都不对，我的尊严还比不上你所谓的面子！是不是真的毁了我，你就觉得开心了？我恨不能没有你这样的妈妈！”
“啪！”
周妈妈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
满脸怒容，骂道：“翅膀硬了是不是？敢跟我这么说话！我是你妈！早知道当初你刚出生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我养你这么大……”
“你养她这么大，是因为你把她生下来。法律规定了你必须把她养大。”
阮寒星不耐烦地皱眉。
她的眸中覆盖着一层冰冷，不客气地打断周妈妈的话。
沉声道：“你如果掐死她就是谋杀罪，不养她就是遗弃罪。你以为你养大她就很伟大，就该掌控她的生命，操纵她的意志，肆意打压她的尊严吗？”
“你生下她就有了责任，既然不喜欢她，你完全可以不生她。”
她嗓音冰冷地道：“你养她这么大，不是你不尊重她的理由。”
“这是我们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妈妈怒火冲天，盯着她骂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别人的家务事你也要管。你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个好运气嫁进豪门的贫民窟女孩。
要不是攀上了霍家，她连出现在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竟然敢对着她指指点点，教她做事？
“我不算什么，但是有着正常人类应该有的三观。”
阮寒星冷嗤。
她上前一步，捏住周妈妈的手腕。
冰冷警告道：“我这个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最是看不惯这样的不平事。你年纪大了我不能怎么样，但是听说你很宝贝你的儿子？”
周妈妈浑身一颤，心中莫名涌上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