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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谢玉成见表弟信誓旦旦,胸有陈竹的样子,也不再多说。
“你把他的指甲拔下来了吗?”
梁玉竹看着手上不断被缠起的纱布,语调格外平静。
“拔了。”
谢玉成点了点头。
“拔了就好,那手帕里面有我浸泡晒干的药,放入口中一盏茶的时间,虽然不能将毒解了,但是一些残毒能从指间顺着血液流出,能延缓毒发的时间。”
梁玉竹看着院外微风吹动槐树,空气中似乎都闻着一些槐花的香气,格外香甜。
“表哥,毒药查清楚了吗?”
谢玉成神色不善,原本温和的面庞也染上怒意:“查到了。”
梁玉竹还等着后话,但看着谢玉成复杂的神色,心里估计事情也难办了。
“表哥,有话直说吧,我要知道真相。”
谢玉成犹豫了下还是说出口了:“毒是西域的醉蝶。”
“醉蝶?”
梁玉竹未曾听过此毒。
谢玉成解释道:“此毒并非瞬间毙命,而是从下毒之日开始让人逐渐失去五感,嗅觉、味觉、听觉、视觉、触觉,等五感尽失后与活死人无异。实在是恶毒!”
梁玉竹忍不住冷哼一声,他父皇还真是用心良苦。
“何以解?”
谢玉成闭起了双眼,语气沉重:“无解。”
梁玉竹挑眉,他可不相信无解。
毒是他那个所谓的父皇梁帝下的,既然他用燕归安的性命牵制自己,那就一定会给彼此留有退路。
“那梁帝给我的解药是?”
谢玉成对这位灭了自己一族的皇帝只有鄙视。
虽然他已经放下俗世,继承母亲的愿望,永不复仇永不入仕,终身悬壶济世,可是对这位将儿女做棋子的父亲只有厌恶。
“和我给你的一样,都是延迟毒发的。”
饶是梁玉竹也忍不住冷笑一声。
“我父皇还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谢玉成环顾了一下四周,继续劝慰道:“所以表弟,你听表哥的话赶快将人救出来。”
“我们可以去我师父那里,一路上有我看着,虽然不能解毒,可是总归最后的时间里你们还能在一起。”
梁玉竹扯了扯嘴角。
在一起然后一起死吗?
要是燕归安死了,他可没有理由继续待在这个世界了。
等了许久才等到一个许愿的人,他怎么能放弃这次的机会呢。
让他继续回他那漆黑一片的世界,无昼不乐意!
“表哥,你还能制作出多少解药?”
谢玉成心下一喜,以为表弟听进去自己的劝:“还剩下四颗,一颗足以延缓毒发七日。”
也就是二十八天了,加上梁帝的解药也就是三十五天。
梁玉竹突然问道:“表哥,真的没有解毒的法子吗?”
谢玉成一惊,眼神有些躲闪,但还是十分肯定。
“没有解药。”
梁玉竹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他不愿说出来自己也就没有强求。
“我知道了。”
谢玉成立马说道:“那我现在就去找人,把人救出来。”
梁玉竹叫住一脚跨过门槛的表哥,站起来淡淡道:“表哥不用了,人是救不出来的。”
谢玉成一顿,回头看着里面的人不可置信。
“难道就让他死在牢里吗?”
“就算梁帝会给你延迟毒发的解药,可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你又怎知这不是另一个圈套?”
梁玉竹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看着院子前面槐花落得满地似雪,风一吹又消失殆尽。
“今日我去,四周早有暗卫驻守,还有常驻的府兵,梁帝早就防备着我将人救走。”
“而且说不定他就等着我出手,正好试探我身后还有什么势力。”
谢玉成一愣,才想起这一遭。
十年前谢家早就被灭族了,要是自己带着人出手,说不定又是送出去一个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