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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滴答——”
一滴殷红的血珠滴在床榻上,然后又是一滴一滴像从上而下的水流一般,染红一片。
梁玉竹淡淡的瞥了眼自己握在手里的匕首,痛楚从手心传来,然后又看向床榻上的人。
“何必气性这么大。”
他的另一只手眼疾手快的就捏住燕归安的下颚,动作熟练的就倾身覆上去,。
一缕黑发从肩膀滑落和床榻上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呜呜”
燕归安舌头用力的推搡着口中突然出现的东西。
奈何下颚被人控制终究没什么力气,反而是让两个人唇舌交缠的更用力而已。
一抹晶莹剔透的水泽顺着唇畔流出,让两人的唇畔更加光泽和湿润。
苦涩夹杂着甜腻的药味在口中蔓延开来,然后喉结上下滚动,药丸终究还是去了它该去的地方。
燕归安突然一个用力将匕首抽出,几滴红色浸染了脸庞。
他眼中狠戾,把握住机会就刺向梁玉竹的心脏。
这一刀下去没人能活命。
没想到对方动作更快,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十指修长毫无薄茧的手却如鉄钳一般挣脱不得。
梁玉竹另一只手夺过匕首,然后随意的扔到地上。
刀刃与石砖摩擦发出一声‘刺啦’的声音。
燕归安见匕首被对方夺走浑身紧绷,都做好了被攻击的准备,没想到对方只是随意的将匕首扔到地上,然后转身离去。
仿佛就是为了喂他毒药而已。
他看着那远去的身影,狠戾道:“我要是你,绝对斩草除根!”
这句话是一个试探,他想试探梁玉竹此时的底线在哪里。
可是看着对方毫不迟疑的离开,燕归安眸色沉了沉。
他明白了梁玉竹不会杀他,起码现在不会!
林玥一直在庭院外面关注着里面的状况,见到梁玉竹手上的血迹,她的心沉了一沉。
但是她理智的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恭送太子殿下。”
直到梁玉竹走远,林玥再也忍不了,连忙冲进屋内第一眼就看见床榻上的血迹。
“主子!你怎么样了?”
林玥走进见燕归安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立马抬手给燕归安把脉。
燕归安没有拒绝,他见林玥眉头紧锁,低沉磁性的声音询问着:“如何?看出是什么毒了吗?”
林玥此时的心乱成一团,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能力。
这种脉像与方才截然不同。
按理来说这么短的时间是不会出现两种脉象的,更别说此刻燕归安的脉象格外平稳,可以说再正常不过了。
燕归安的心沉了下去,但是他还是十分冷静。
“不好说?”
“不是的,只是主子的脉象很正常。”
说出这句话,连林玥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只能补充道:
“不过奴婢的医术只是皮毛,这世间毒药千万种,有些实在是通过脉象看不出的,所以”
“会立刻毒发身亡吗?”
林玥连忙摇头:“这种连脉象都不显的毒,没有个几年不会毒发的!”
这一点她可以保证。
燕归安垂下眸子,遮住他眼底的幽深和狠戾。
“既然如此时间够了。”
“去备水吧,我要沐浴。”
“是!”
林玥这才注意到自家主子的衣服还是湿的,连忙马不停蹄的去找人烧水。
燕归安突然抬起右手,看着手腕上的一抹婴红。
这是梁玉竹身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