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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荒木村突然有一处地方红光大作。
原本晴朗的天空被阴云笼罩,村里的人起初还欢欣雀跃拿着瓦罐和瓮出来准备接雨,随后才发现这片阴云并没连接成片,而是在村子的某一角上空盘旋着。
“方姐,你看!”
“那里不是五婶家的方向吗?”
方翠英焦躁的皱眉,一只手紧紧抱着襁褓,另一只手轻柔的在婴儿屁股上拍着,她害怕的看了一眼天空,喃喃回应。
“是啊,没错。”
荒木村最中央的大榕树在热风中摇摆着,树冠被挂断,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咔哒”声,无数枝叶在簌簌乱撞。
人们一片混乱,竞相往自己家中抛去。空旷的广场转瞬间就空无一人,只有头顶的大榕树发出一声苍老的叹息。
苏云河看不清了。
身体漂浮在半空中,被馨香的紫色昙花包围。
热风和血色混淆了一切,她的手指像有自我意识一样,不受控制的抬起来,以天地为棋盘,以万灵为棋子,她分明捏的是空气,触感却硬硬的像是一块玉石。
指尖下落,风跟着一起下落。
“哒”清脆的落子声,却伴随着人群的尖叫!
“啊啊!”
“熊哥快跑!”
脚步嘈杂,夹杂着一人的惨叫。
紧接着是高瘦暴怒的吼声:“金耀明,你他娘的说清楚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无数人跑步,却在一个地方停止,又有声音叫嚷:“熊哥,这院子出不去,有一层红色半透明的空气墙,我们被困住了!”
金耀明是谁。
苏云河皱眉,察觉到自己不受控制的手又捏了一枚棋子。
热风滚滚,双眼血色模糊,她感受到棋子的下落,又是一声“咔哒”。落子后,人群又有人惨叫,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阵高过一阵。
“救命!”
“好痛啊……呜呜,我不想死!”
他们是在求饶了呀?
“哈哈。”
她轻轻笑了一下,心中涌现出快意,一股报复的快意。手指又不受控制的在空中捏了一子。苏云河没有丝毫抗拒,甚至有一种灵魂和身体逐渐融合的感觉!
她看到空中的那只手,原本像两道幻影一样的四根手指,逐渐变成了夹着棋子的两根。她有了感觉,捏着棋子的手颤抖。
一股力量疯狂叫嚣的灌入体内,让她浑身充满快感!
“哈哈哈……”
“怎么办熊哥!我们好像真的惹怒了荒木山的神明。”
“我还有老婆孩子我不想死啊。”
一片混乱之中,她落子的手即将下沉的瞬间,一道清脆稚嫩的声音传来,清晰入耳:“苏云河。”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音色很熟悉。
苏云河被血染红的双眼,眨巴了一下。纤长卷翘的睫毛上下蒲扇了一下,就刷掉了眼中大半的浑浊,她看向地面。
地上,因为一片混乱而被扔在地上的小女孩缓缓爬了起来,是家雀儿。
她的脸上一左一右两个血手印仍旧刺目,鼻子流血,嘴角流血,却仰头露出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呼喊着:“苏云河!”
又是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周围的热风不那么凛冽了,她的身体也缓缓被气流托着向下。直到双脚落地,她才有了一些真实感。
苏云河下意识回应:“是,我是。”
家雀原本呆滞的目光消失,变得狡黠。眼尾延展出一道弧线,下眼角变窄,整体呈现一个上扬的三角形,是一双狐狸的眼睛。
眼中的瞳仁很小,金色的,闪烁着不灵不灵的光亮。
她们对视了一会儿。
旁边的人眼见攻击停止,立刻做出反应。
“熊哥,空气墙消失了!”
“快跑吧,赶紧走、这里吓死人了。”
“不。”
熊刚眯眼,目光盯向穿着粉色束胸襦裙的少女。
他就像一只笨重憨厚的熊,露出一片平静的神情。可熊,最擅长的就是在猎物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袭击。就比如此刻的他。
熊刚紧张吞了一下口水,手摸向后背的小刀。
“杀了她。”他压低声音。
旁边立即有人反驳。
“熊哥,我们就是来催账的,怎么能杀人呢?这样的事儿我可不敢……”
“而且她说自己是荒木山神,弑神不成功我们会死,但弑神成功了遭天谴了怎么办?”
提出相反意见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扎着布巾,穿着粗布烂衫。旁边几个和他装束差不多的,纷纷点头,似乎也持反对态度。
“熊刚,去吧。”就在这时,金胖子开口。他恢复了喜笑颜开的模样,苹果肌膨大的僵硬脸颊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熊刚,趁着它还没成型,趁它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婴儿……”
他涂着金粉的嘴巴一张一合:“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