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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替他稳固伤势,沈昙之就把他放在一旁,没有多说,请顾清歌去照料他,金针封住沈岿,找出台上的刀杀了木板床上从头到尾都在哀嚎管不了身边天翻地覆的人,反正他也没救了,赶紧帮她解脱省得瞎吵吵,然后找出了一尾摩支格。

沈岿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闻横川要救沈昙之,虽然从结果上来说一个人都没死是赚的,可以闻横川的性子,不应该不管他死不死吗?!

“大哥,你终其一生不都想炼出津蠹吗?”沈昙之微微笑着,好似刚刚“兄弟情深”的一幕全然没膈应到他。“二弟就让你见识见识吧。”

沈岿满脸的难以置信,沈昙之开始从包里找希夷告诉他的引子,顾清歌则在一旁神色难辨的替闻横川拔剑止血处理伤口,顺带用真气替他理顺了气息,只是实在不知他为了救希夷,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利益权衡。

顾清歌是女子,也是痴情的女子,宁愿相信他能有几分真心,纵然她旁观也动容了,更别说希夷若是真被救回来,会怎么看闻横川。她还不了解希夷吗?她这样的人因为太过孤单,只要别人给她一点甜,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怕只怕希夷与自己落得一个下场,或者更惨。怕只怕这闭目养神的岐王,挡剑之时就已把希夷算计了个透。

闻横川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儿沈岿已经惨叫起来了,虽然一瞬之间就凭着骨子里的尊严强忍住了,顾清歌在一旁护法不禁打了个寒颤,连闻横川都睁开了眼睛,他眼底虽然有疲色,更多的还是深沉,沈昙之还在那儿用针,给沈岿吃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顾清歌悄悄看了一眼,只见沈岿全身裸露的肌肤,黑线密布。

“他的津蠹毒怎么扩散得这么快?”顾清歌没有怜悯,虽然是罪有应得,难免有些瘆得慌,沈昙之还有心思回答她,而且语气竟然还轻松愉快,显然是有些顺利:“他体内是直接被种入摩支格,希夷仅是触碰了一点点蛊毒,自然慢许多。”

“真的疼成那样吗?”她问道。

“要不你试试?”沈昙之挑眉。

顾清歌下意识退了一步,惹得沈昙之大笑,沈岿那股阴冷此时早被剧痛冲了个七零八落,青筋暴跳,若非被沈昙之身上扎满了大穴浑身动弹不得,指不定现在是什么样子了。他们选择直接在此炼津蠹,一是快,二是不会出差错,省得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沈岿劫走,正在关键时候,外面又有人进来了,黑衣农夫,腰佩双刀,是孑阳!

顾清歌提剑道:“我拖住他!”而后当即与孑阳过起招来。

可他后面还有一个人。

蒋斌。

闻横川扶墙站起身,蒋斌看了看内里,看见沈昙之和痛苦的沈岿,大抵便猜到在干什么,他向内可杀沈昙之,可杀闻横川,这两人死了,希夷也就死了,可他终究扭头,抽刀对向顾清歌。

“蒋斌!”孑阳厉喝道,杀不死顾清歌是小事,对他而言希夷去死才是最有利的,顾清歌当即陷入困境,闻横川救不了她的,可在孑阳厉喝以后,蒋斌非但没对里面,反而收了刀。

“你!”孑阳当即和顾清歌分开,他算是看明白了,蒋斌不杀闻横川他们也许是为了希夷,也许还是为了牵制孑阳,而顾清歌,他可杀可不杀,但若不杀希夷,杀了顾清歌他必然在希夷面前再讨不得好。

“你可别忘了你......”孑阳想用他父亲之死威胁他,可终究把话咽下,他收了双刀,恶狠狠的瞪了蒋斌一眼,冷声道:“我暗部自此与旱魃堂决裂!”而后收刀离去。

惊变连连,他们都反应不过来,蒋斌冷笑着唤着孑阳的背影:“杜向卓,我会让你称心如意?你我二堂分处两国,还妄想谈什么齐心合力?”

因他决裂,他干脆把他的身份公之于众。

孑阳杀气四溢的回头,但逗留下来已经没了意义,蒋斌不会允许希夷、闻横川、杜向卓他们三个任何一个早死,于是便转身离去了。蒋斌看向他们,与闻横川对视一眼,也走了。

顾清歌死里逃生长出一口气,这些人的心思复杂,图谋之多,委实让人难以苟同,蒋斌来此,恐怕从一开始便不是集结三位堂主阻止他们,而是把原本平局的战局重新扭转,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他们效率太高。

沈昙之从头到尾都没理会后面的事情,对他而言津蠹重于一切,当他割开沈岿的心口取出那其貌不扬的黑石时,隐隐似乎有些癫狂,沈岿弥留之际,看向那块黑石,眼底凝固了不甘以及怨毒。

沈昙之拿布包好把上面的黑血擦干净,用旁边的水冲了冲,妥善收好,这才扶好闻横川,与顾清歌一同离去,道:“这里,就劳烦岐王烧干净了。”

闻横川捂着胸口微微颔首,三人一同出去后,晚风吹过恍如隔世,身上味道都有些感人,闻横川拉开火流星,黑羽卫立刻集结过来,戚衍见他伤着了,赶忙来扶。

闻横川推开沈昙之,淡淡道:“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岐王放心,这是上好的伤药。”沈昙之掏出瓶药,也半点没有谢他的意思,毕竟是各取所需,闻横川自己心甘情愿,怪不得他,他只要把希夷救活就够了。顾清歌亲自送他去南川寺免得路上出了意外,直到沈昙之把津蠹埋入希夷体内,方才与他告别。

沈昙之并不觉得可惜,他在乎的并不是津蠹本身的价值,而是自己掌握了炼法以及成功炼出的这一事实,这对他而言这才是最重要的。在金针引导下,津蠹毒自然节节溃败,只是希夷本身体内就有惑螭蛊,这样一来,还没被津蠹毒毒死的惑螭蛊也渐渐被杀死了。

所以希夷虽然命是保住了,可也三天未醒。三天时间闻横川都已经可以走动,把一切原委禀报闻秩宇了,闻横川“顺道”来了趟南川寺,这里已经没什么病患,黑羽卫与离卫正在用药水清洗,焚烧废物,这里也不再是禁区,若言与东长鸣兄弟得以进入,此刻若言正在床头照料希夷。

沈昙之仅是看了看闻横川的面色便知他恢复的情况了,闻横川淡淡问道:“她为何还是没醒?”

“津蠹除了解了津蠹毒,还解了她本身的惑螭蛊毒,惑螭蛊已死,对她本身虽然无害,难免需要适应和修养。”沈昙之解释道,透过窗子看了眼床上的希夷,若言正在替她洁面,“而且她毕竟是第一个种津蠹的人,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我观她脉象,总之是没有大碍的......”

然后他看见若言抱着床上的希夷,心道多亏解毒后就换了屋里和希夷一切接触了的东西包括衣服,否则简直是找死,他努了努嘴道:“先生醒了。”

闻横川侧目看去,一场大梦初醒,若言抱着主子哭泣,她有些迷茫,思维似乎还没完全理清,只是轻轻抱住哭得落花流水的忠仆,拍她的后背。希夷披散着头发,青丝把久病的脸庞衬得格外病弱,她仅是珍视着他人的挂怀,顶着那张柔顺的脸,微微的笑。

偶然察觉窗前有人,见到沈昙之与自己,知晓还能活着这两人功不可没,难得对他温和一笑,不掺以往的端庄疏远,客套威仪。

闻横川对她颔首,沈昙之推门去为她看诊,谁知一进门就拿个小碗,割破了她手指,取了好些血。

希夷也不阻止,搞得若言还以为是真的理所当然,此时沈昙之才去把脉,掂量着那茶碗里的报酬,笑道:“先生尽管多吃点,已是恢复的很好了。”

希夷点头,把他赶走,沈昙之拿着那碗如获至宝麻溜的走了,她看向缓缓走来站在十步之外的闻横川,道:“你似乎气色不太好。”

“受了点伤,不碍事。”闻横川道。

“需要我替你看看吗?还是我让沈昙之......”

“不必了。”闻横川打断她。“陛下十分挂碍你。”

“请转告陛下我没什么大碍,修养一两天便可上朝了。”她靠在床头,上次她病时,二人还可以针锋相对。她让若言去备些吃的,自己饿了,而后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你可以坐,这次我允许。”

闻横川嗤笑一声,自己不靠近,还不是因为她的臭脾气。

她只当闻横川是替她去找沈岿麻烦时伤的,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的确是这样,这便足以令她领情了,也不在乎此时闺中病容被他看见,横竖也不是第一次了,她的脸色与纯白的中衣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微微坐直了身子,问他:“你伤在了那儿?是什么伤?可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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