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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闻屿也停下手里的练习题,跟谭明一块望着他,他微微往后靠了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脸红了大半。
“不是……那个,是啦,我是想在送礼物的事,你们别揭穿我啊。”明稞被人围观,脸红的更彻底,她转过去胡乱地翻开刚才看的练习册,努力想把这个事给翻篇。
一阵低笑传来,闻屿说:“行了,别再欺负她了,你们都不用送,到时候大家一起吃顿饭就好。”
话题被带跑偏,放学后,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四个人同行。
谭明是想跟着鹿漾去看看她到底要干吗,闻屿则是要去校门口的那家报刊亭去买最新一期的医学杂志,叫医学树。
这本杂志他每期都会买,跟爷爷和爸爸看的那种专业性很强的杂志不一样,这本是偏向大众的解说类,更通俗易懂。
明稞之前从他那里看过几次,还是看的一头雾水的。
鹿漾神神秘秘地把明稞带到一个小的饰品店里,这会儿她才知道好友想来做什么。
“你想打耳洞啊?”明稞惊讶了下,店里的姐姐已经在准备打耳枪。
“对呀,我下了好久的决心。”鹿漾把头发重新扎起来,露出小巧的耳朵,“来吧,我准备好了。”
她明明就很害怕,店里姐姐的动作很轻柔,可她还是被吓得紧紧抓着明稞的手,握的她五根手指都泛白。
打耳洞很快,店员姐姐跟她说了这几天别碰水,也别洗澡,等一周以后才能换其他款式的,最近还要记得每天消毒。
“怎么样,好看吗?”鹿漾把耳朵露出来给她看。
闪闪的耳钉在耳垂上,格外好看。
可明稞想的比她多,“你回家怎么办呀,总不能一直把头发披着。”
“没事啦,晚上他们去我姑姑那,今天不在,先对付一晚上再说。”鹿漾对着镜子在看自己的耳朵,没注意到门口进来的两个人,她问明稞:“要不你也打吧,趁这个机会,不然下次就没人陪你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明稞几乎要被她说服,可下一秒,她却又退回那条界限明朗的分割线内。
“算了。”妈妈知道,又不知道会怎么样。
“行了啊,你自己爱臭美就算了,干吗拉着她。”闻屿走到明稞身边,给她拿了挂在墙上的头绳下来,“这给你,别听她的。”
闻屿凑近了些,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你跟她不一样,你天生丽质,她丑她才需要打什么耳洞,你不戴耳钉也好看。”
明稞:……
你说这么大声,真的不怕别人听到吗?
她被闻屿的“语出惊人”给吓到,做贼心虚地把他扯到一边,生怕被沾沾自喜地鹿漾给听到,“你小声点。”
她是习惯了,可鹿漾才不惯他。
虽然现在学习压力很重,但明稞知道班里很多女孩子也在偷偷地擦浅色唇膏跟打耳洞,不能明目张胆的戴,可是却因为自己在偷偷变美而感到开心。
鹿漾的父母都很开明,所以她才会这么胆大,说不定被她父母知道了,最多说她几句,可吴女士就不行了。
要让她知道自己偷偷去打了耳洞,吴女士非得把天给炸出个洞来不可。
想到这,明稞长长叹了口气,惹得前边三个人同时回头看她,到底还是女孩子心思细腻,鹿漾收起自己那颗想要分享的心情,去跟明稞贴贴:“你别这样嘛,反正上了大学也能打,而且还不用藏着掖着。”
她有模有样的学着明稞叹气:“而且,你天生丽质不需要打耳洞,我可不一样。”
明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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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吴微没送明稞去学校,昨晚快一点钟才回来,今早又坐早班机出差,没见到妈妈,但却在楼下碰到了父亲明骆。
他跟吴微的工作相比,就赚的相对少了点,但却很稳定,一家国企的二把手,钱不算多,可相对来讲能照顾家庭的时间很宽松,这也导致了明稞从小到大的家长会基本上都是明骆参加的,不过夫妻两人虽然收入大相径庭,可吴微在生活上却很依赖他,更会在一些重要决定上询问他的意见。
正常情况下,明稞都是自己公交车去学校的,不过今天明骆的车正好刚保养回来,顺便送她去。
路上,明骆询问了她最近一次的考试成绩。
说到这个,她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父亲的经历实在太励志了,第一个考出大山的农村小伙子,大学四年每一年都拿全额奖学金,保送研究生,上班之后,更是一路顺风顺水,有贵人带着。
明稞挠挠头,“就……差不多吧,跟之前一样。”
按这个成绩下去,她只能考个差不多的一本。
有点给家里丢脸。
明骆轻笑了下,仿佛看穿了她的窘迫,“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来没要求过你的成绩必须要多好吗?”
明稞稍微思考了下,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因为家里不能两个人同时唱红脸。”
这样对小孩不好,总有一个大人得唱白脸。
明骆笑容更甚,“因为你不能复制我的人生啊,我只希望我的女儿过得开心就好了,成绩什么的并不重要,人又不是为了成绩而活着的。你得去找到你觉得成为你本心的东西,当然这个可以是学习,可以是爱好,你得自己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