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启源见狐小末伸长了脖子想越过九尾狐往后看去，可这里是九尾狐背后的视线死角，自然不能第一时间看到，拉着狐小末的手，“想看我们去那边看一看。”
两个人本是站着金色屏障中，李启源轻轻抬手一扬，那金色裹着两人弥漫到九尾狐身前去了，一抬头吓得狐小末惊声尖叫起来。
虽然狐小末听精灵小仙子和李启源都提过虫人族，可也没听他们如何评价虫人族，只知道虫人族丑，可万万没想到是这种惊心动魄的丑。
两只血红的眼睛长在头顶上，如果单看眼睛的话，虫人族倒是不丑的，毕竟眼睛还挺大的。
可这两只血红的大眼睛顶在一个滑溜溜还滴答着青色液体的肉色圆球上，看起来让人觉得十分恶心。
看到这里就已经让人觉得够恶心了，再往下看，狐小末几乎要吐出来。
因这虫人低着头猫着腰鬼鬼祟祟地走过来，肉色圆球上从狐小末、李启源二人站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到两只血红的大眼睛。
偶尔定住身这么一抬头，血红的大眼睛下面，一排像牙齿一样的尖锐白色交错着，像鼻子又不是鼻子，像眼睛又不是眼睛，说不出的古怪。
头上已经够让人觉得恶心了，身上也没好到哪儿去。
这虫人佝偻着腰，蹑手蹑脚地走过来。血红的眼睛配上肉色的圆球、白色的鼻子或眼睛，还滴答着青色液体，背上有一双薄如蝉翼的翅膀。
本来这薄如蝉翼的翅膀应该是虫人最好看的部分了，可它薄如蝉翼却又带了青色，外面还罩着两个亮青色的壳。
左右两边还各长了一排细碎的黑色硬毛，走一下，那黑色硬毛还会张开，看起来真是太恶心了。
这虫人走得两步，似乎站了起来，可背上还是佝偻着，看来就是个站不直的。
这若是人的话，实在太丑了，狐小末赶紧将眼睛偏向一边，“这是虫人吗？”
李启源知道她只喜欢生得貌美的人或物，稍微难看一点的都不愿意看，更不要说虫人这种奇怪长相了。
“嗯，是虫人，还是个挺倔强的虫人。虫人也知道自己不是很好看，一把来说都会幻化个好看的模样，很少有这种以原形示人的。”
“那他变成人形没？”
狐小末眼睛虽然看不见，耳朵倒是听得一清二楚的，“还来？很好！”九尾狐也听到身后的声音，只是她方才跟虚无打了一架，这口气还没缓过来。
那虫人估计是站住了，“九尾狐，既然你到了这里，那咱们就比试比试吧。”
九尾狐手中清风剑“嗡嗡”响了起来，狐小末实在想知道她到底如何应对这虫人，还是将眼睛转了回来，只是提醒自己千万不要看那虫人。
李启源笑了笑，手一挥，将两人又换了个方向，看九尾狐自然是清清楚楚，刚好看不见那虫人。
九尾狐以清风剑撑着自己站了起来，“你是......很好，若你想杀我，现在倒是可以动手了。”
其实不管狐小末是外貌协会的资深会员，九尾狐也是的，很显然她在强忍着想吐的冲动。
可因为方才打了一架，让人以为她只是力竭不支而已。
“嘭”地一声，一阵袅袅青烟升起，狐小末明显看到九尾狐长舒一口气，“你是水？”
“咔嚓咔嚓”声响后，眼前出现一个黑衣人，虽然从狐小末的角度看不见这人的模样，但总算不是虫人了，怎么都好看的。
这人的声音有些熟悉，“怎么，嫌我丑？”
虽然这虫人长得丑是事实，不过九尾狐大概没空计较这个了，“想动手，那便动手吧。”
这虫人也没动手，只是偏了头盯着九尾狐看，“你的仙法十分稀松平常，为什么会是你？”
狐小末抬头看向李启源，“我好像听过这人的声音。”
“这人没伤害九尾狐，看他说些什么。”
九尾狐身上稍微缓了缓，站得更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你若是想动手，大可以现在动手了。”
“咻”地一声，那人手中多了一把镰刀，在空中晃悠了两下，也没攻击九尾狐，“若我现在动手，完全可以要了你的命。”
虫人左望望右望望，从轮廓来看，似乎是狐小末认识的熟人。
时空漩涡中怎么会有熟人呢？而且还是虫人族熟人？
九尾狐抹了一把嘴角的淡色血迹，“那就试试吧。”
这虫人的武器十分奇怪，可他功夫还真不错，便是九尾狐的清风剑也没占着便宜。
当然，也有可能是九尾狐力竭不支。
李启源看了看虫人镰刀的动作，“这虫人不是来杀九尾狐的。”
看他变成人形就知道了，若是真心想杀九尾狐，想将她恶心死就是个好办法，哪里会好心地变成人的模样啊。
“叮叮叮”几声武器交错声后，虫人手中的镰刀将清风剑勾住了，“九尾狐，难道你没看出来我有话要对你说吗？”
其实重伤初愈就进入时空漩涡修习，九尾狐肯定知道自己仙法还剩多少的，“你既然都知道我是九尾狐，想必你也知道我为何而来。”
“九尾狐，我们可以合作。”他倒是挺开诚布公的。
九尾狐清风剑一回抽，“合作？”
“九尾狐，我看过你方才与虚无的这一场战斗，虽然你仙法稀疏，可你领悟力还不错，或许......或许我们可以看看能否合作。”
“有什么好处？”狐小末看九尾狐的动作，明显是在蓄力，她方才那一场战斗力量耗尽，这会儿等缓一缓了。
“我知道你想学精灵族的仙法，可若都要靠你自己领悟，得到什么时候去？不如......”
“不如什么，有话你可以直接说的。”九尾狐手中的清风剑开始泛起淡淡光芒，其实她的复原能力相当厉害了。
“其实我也会精灵族的仙法，不如，我教你啊。精灵森林的仙法，都叫精灵仙法，便是我们虫人使出来，那也叫精灵仙法的，你可以考虑一下。”
“那你要什么？”
“将你会的仙法教给我，我们互相学啊。”
“我仙力稀松平常，只怕教不了你。”九尾狐还在蓄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