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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紧紧捏着方向盘，捏得手指都泛白了。
她看到那张脸身上下意识就开始疼。
不仅肌肉疼，脸骨头缝都酸痛。
她恨不能踩一脚油门直接撞过去，把对方碾压在车轮下。
可是她不敢。
恐惧是深入骨髓的，是刻在灵魂上的。
哪怕她现在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已经不再寒酸窘迫，已经把自己活出了人样。
可是面对秦军，她依然怕。
咚咚咚，车窗被人暴力砸了几下，秦放吓得抖了一下。
“滚下来！”秦军在外面叫嚣。
杨月莲和秦大富也过来了，杨月莲骂骂咧咧，秦大富缩在后面一副想上前又不敢的模样。
秦放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下了车，不等她开口，秦军一巴掌就狠狠扇了过来。
“啪”的一声，秦放脑子嗡嗡的，人都差点被打傻了。
“死丫头，你真是翅膀硬了，敢不听话了。”秦军说着巴掌又挥了过来。
“你敢打！”秦放大喊一声，她的脸已经肿起来了，目眦欲裂地瞪着秦军：“有种你打死我，你看看我敢不敢把你送牢里去，你打！”
秦军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以前逆来顺受的秦放居然敢朝他喊了。
虽然是亲兄妹，实际上两人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了，秦放自从上了大学回老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工作后就更是一次都没有回去过。
她和家人之间的联系，紧紧只限于秦家的人找她要钱的那些电话。
杨月莲拉住秦军，瞪着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