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如双双眼瞪得极大，整个人都懵圈状态，仿佛才从什么类似于地狱的地方，逃离而归。
她紧紧抓住了陆氏的衣袖，话语断断续续。
“好可怕……那张脸，好可怕！”
陆氏越听越不明白，“什么脸？什么可怕？”
卫如双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场景，尖叫一声立即就埋进了陆氏怀中。
“太可怕了，那不是人的脸，不是！不是！”
陆氏一边给卫如双拍背顺气，一边轻声安抚道。
“如双，别怕，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估计是因为卫如双刚刚那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已经吸引来了旁边众人的注意，特别是周围的那些夫人小姐，也纷纷侧头看来，眼神都极为古怪。
有些人甚至开始在私底下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总之不会是什么好话。
陆氏生怕又闹出事端，立即就吩咐丫鬟，让丫鬟带着卫如双先行上马车，送她回孟府。
看着卫如双被两个随行而来的贴身丫鬟带出了学士府，陆氏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怎么一去后院出来，就跟疯了一样……”
而就在卫如双离开了宴席被送走之后，已经换了一张面皮的杨倩兮，正从后院回来，她眸光在众席位间审视了一番，眼眸逐渐变得冷冽了几分。
她刚刚已经问过后院的人，究竟有谁去了后院，不过答案中有几个小姐夫人，一时间杨倩兮也没有法子判别刚刚那个偷看自己的人是谁。
心中一定够，杨倩兮再次从帘子后走出之时，面上已经恢复如常，看不出一点端倪来。
杨倩兮叫来了旁边的小丫鬟，在小丫鬟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将刚刚在窗边捡来的绢帕给了小丫鬟。
“……就这样做，去吧。”
小丫鬟领命，立即躬身退下。
过了半晌儿，小丫鬟假装倒酒，来到了席位间，第一个来的就是陆氏这边。
小丫鬟趁着自己倒酒之际，悄无声息将袖口里藏着的绢帕丢出，然后惊咦了一声。
“咦，这是哪位小姐夫人的绢帕，怎么落在地上了？”
那桌的夫人小姐们纷纷转头看去，其中自然包括了陆氏，陆氏平时里没有带绢帕的习惯，所以不过轻轻瞥了一眼，也没有太过在意。
不过，在她瞥到那绢帕上绣着的兰花图案时，眸光微闪。
“这是我的。”
原本陆氏是打算说这是卫如双的东西，不过这京城圈子里的小姐们，东西随意丢弃，说出去恐怕又要被人诟病。
本来那些个夫人小姐的对卫如双的印象就不太好，生怕又出端倪，所以陆氏便说这绢帕是自己的。
小丫鬟面露微笑，眼底却藏着异样神色，然后将绢帕递还给了陆氏。
“原来是孟夫人的东西啊，这女子的贴身之物可要保管好。”
陆氏对小丫鬟微微一笑。
“嗯，知道了。”
小丫鬟退下后，将方才的事儿如实告知了杨倩兮。
杨倩兮站在珠帘后，透过珠帘看着席位间正和旁边的夫人小姐谈笑风生的陆氏，眼眸中闪过了一抹杀意。
“嗯，本小姐知道了，下去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