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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南吃了整整一大碗爸爸妈妈准备的鸡汤面,连汤汁都没有剩下一滴。
一边吃一边夸赞妈妈的手艺,惹得两位老人欢喜得很。
苏舒知道,虽然奚南给人感觉有些学术,但是温柔的性格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许。
他似乎不会对任何人说一个不字,也不会横眉冷对任何一个人。
倒是在他们分开以后,苏舒落得了一个冷血的名声。
这让她为此郁闷了很多年。
“伯母,您做的这碗面实在是太香了,苏舒就没有这个手艺。”
“啊?舒舒还给你做过面啊?”
苏舒赶紧清了清嗓子:“以前同学会约着出去野炊的时候做过。”
她狠狠的看了一眼奚南,不免怀疑刚才的话是存在故意的嫌疑。
老人家作息时间早,等到奚南吃完了面,随便收拾了一下回了房间,苏舒看着奚南正常的回去客房,也就回去休息了。
也许是白天睡多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穿了件毛衫外套,苏舒轻轻的走到了院子的廊下。
冬日里的深夜,凉意刺骨,她紧了紧身上的外衫,却开始留恋这种让人清醒的寒冷。
羊绒大衣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肩上,一如往常一般安静,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来到了她的身后。
“晚上很凉,你不多穿几件会得感冒的。”
他的声音似乎靠的很近,甚至苏舒都能感觉到气息呵在了脖颈之间。
“奚南,你为什么要来?你明明知道我是在躲你。”
没有任何的铺垫,直白的将自己的话说了出来,她感觉到了身后之人的微愣。
转身,瞬间眼睛跌入了那双深邃的眸子,看着里面苍白的自己,无力自拔。
没有回话,他只是这样看着自己,像是端详一件失而复得的珍贵瓷器,仔细检查是否有磕碰的痕迹。
他的手慢慢的攀上了苏舒的腰肢,那一瞬间苏舒想要缴械投降。
一阵寒风吹来,凉意吹醒了迷离的苏舒:“奚南,很晚了,早些休息。”
赶紧躲开了他似有还无的怀抱,结束这种荒唐的举动。
奚南第一次这么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腕,狠狠的把她扯了回来,紧紧的抱在怀里。
“舒舒,我真的是想来看看你好不好?没有别的意思。。”
他有些略带哭腔的嗓音在肩窝处渐渐回响,苏舒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挣扎。
她的眼里慢慢的溢出了泪花,在寒风里面又很快风干。
“我没事,一切都好。”
他的手并没有因为苏舒的回答放开,而是渐渐的往上滑,将她的整个头紧紧的环在了自己的胸前。
“对不起,我不应该离开,应该陪在你的身边。”
“奚南,你不要这样,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好。”
苏舒想要推开奚南,谁知道他似乎知道了自己的想法,搂得更紧了。
“舒舒,你过得一点都不好,明明你自己知道,为什么还要强装?”
苏舒听到了这句话,一把推开了奚南,倔强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奚南,我郑重的和你说一次,我过得好不好与你没有半点关系,而且请你离我远一点,我虽然已经委托律师,但是没有正式办理离婚手续!”
苏舒慌乱的脚步声加上片刻后的关门声,重重的都砸在了奚南的心坎之上。
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他虽然是那么想将她拥入怀里,却怎么也无能为力。
舒舒,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我对我推之不及,我猜想那一定不是因为你的婚姻和那个不负责任的丈夫。
让你对我避之不及的东西,还深深藏在你的心里。
于我而言,就如同那道深深的沟堑,回不来也过不去。
一夜无眠,苏舒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带着红肿的眼眶。
才走出来已经听到了奚南的声音,天气晴好,他正在院中陪在妈妈一起给菜园里浇水。
看着他戴着一顶草帽,脖子上围块白毛巾,很难想象他在医院里面白色衬衫搭配白色大褂的样子。
“舒舒,你起来了?饿不饿?妈妈给你熬好了粥在桌上,看见了没?”
“哦。”转身坐到了桌子边,一顶草帽扔在了桌上。
“我也没有吃呢,等着你一起。”
还不等苏舒说话,奚南已经拿起了汤勺大勺大勺的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