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琊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回他,立刻就有趣的勾起了唇角,也不再客气,直接将这个人都挂在了她身上:“与其担心风烈,你不如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多吃点饭,把自己养胖一些,否则本公子这伤还没好,你就已经先被累死在这里了。”
听到这话,苏辞镜的脸色就不由沉了几分,她不明白,流琊平时看起来瘦瘦的,怎么扛起来那么重?
因为流琊走不了多远,所以他们俩只能绕着桌子转圈,可就这么走了没几步,她便已经感到满身大汗了。
苏辞镜想抬手擦一擦额头上的汗水,但她一手抓着流琊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一手还要扶着流琊的腰,根本就腾不出手来。
可就在她为此感到为难的时候,流琊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突然一用力,就把她整个人转了过去。
“你……”苏辞镜被流琊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她才刚刚开口,就被流琊的动作给惊呆了。
只见流琊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一手轻轻抬起,用袖袍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动作轻柔,简直叫人难以想象。
而他那张放大版的脸更是近在咫尺,嫩滑如鸡蛋的皮肤,刀锋雕刻出来的绝美下巴,还有那樱红得叫人想要犯罪的薄唇……
甚至,她如今只要凑近一些,他的薄唇就会正好盖在她的额头上。
那日在帐篷里用嘴喂药的情景,还有这种柔软的触感顿时在苏辞镜的脑海里闪过,让她不自觉的连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脏死了,流了那么多汗也不擦一擦,是想用臭汗味熏死本公子吗?”就在苏辞镜悸动无比的时候,流琊略带嫌弃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
她下意识的愣了一下,再看流琊,他却已经快速撇过了头。
她看不清楚流琊此时此刻究竟是什么表情,但他的耳根……为什么都红了呢?
是又发热了吗?
自从上次流琊发热,险些丧命以后,苏辞镜就好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般,对此十分紧张。
所以一想到流琊极有可能是发热了,苏辞镜也顾不上他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姿势,抬手便朝流琊的额头摸去。
流琊本就因为刚刚帮她擦汗的动作感到十分的不自然,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忍不住要帮一个小奴才擦汗,还是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帮另外一个男人擦汗,他都不需要去想象那个画面,光是这么一说都觉得尴尬无比。
但不等他想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到苏辞镜带着温度的手轻轻贴在了他冰凉的额头上……
流琊下意识的往后一躲,脚下却不受力的软了下去,不等他们两反应,只听耳边一声巨响传来,他已经整个人压倒在苏辞镜身上了,而他的嘴唇更是紧贴在了她的嘴唇上。
两唇触碰到的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道精光,一个他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也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答案。
他之前一直都想不明白,苏辞镜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能在他昏迷的时候把药喂进他嘴里的的,直到这一刻,直到历史重现,他才终于明白那柔软的触感究竟是什么。
原来,是他的嘴唇。
他是用自己的嘴,一口一口把药给他喂进去的。
该死,这个狗奴才竟然敢趁着他昏迷的时候占他便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