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流琊说她就跟女人似的,苏辞镜的心头就不由咯噔了一下,赶紧开口解释:“不是二皇子的错,是奴才的体质问题,二皇子一直对奴才很好,只是奴才自小便家境不好,所以伤了身子,如今就算吃得再好,也养不起来了。”
“呵,岂有养不起来的道理,是萧贤睿没本事吧。”流琊冷嘲了一番,这才又一本正经的接了下去:“沧琅阁的伙食不错,你若是到本公子的手下,不出一年,本公子就能让你胖起来。”
“……”苏辞镜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想着挖萧贤睿的人,他们俩是前世的冤家吧?
可吐槽归吐槽,苏辞镜脸上还是十分恭敬的说道:“恐怕不会有那一天,但奴才还是谢过公子厚爱。”
虽然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答案,流琊的脸色却还是沉了几分:“哼,不识抬举。”
“公子……”苏辞镜还想说些什么。
不远处就传来了一个狠戾的声音:“他还活着,弓箭手准备,绝对不能让他活着上岸。”
“这……”苏辞镜大惊,但不等她多想,一支黑色的羽箭便朝她的胸口射来了。
该死,她如今正被流琊托着,若是躲开这支羽箭,羽箭必然会射中她身下的流琊。
可她要是不赶紧躲开的话,这羽箭所射来的位置是她的胸口……
她,会死的。
怎么办?
躲还是不躲?
眼看着羽箭就要刺向她的胸口,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流琊托着她的手突然一松,就将她整个人护在了自己怀里。
这……
苏辞镜被流琊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呆,但不等她多想,他就已经红着双眼骂道了:“你是脑子进水了吗?看到了箭为什么还不躲,是想在这里被射成刺猬?”
“奴才……”苏辞镜被流琊的声音拉回神,只觉得心底莫名的有些委屈。
她是不躲吗?
她是怕躲了以后,这些羽箭会射向在她身下的他。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告诉自己他是仇人,她迟早是要亲手取他性命的,可一到这种关键时刻,她就宁可给他当肉盾,宁可用自己的性命去护着他。
这种完全不受控古怪行为,真是让她头痛死了。
见苏辞镜不回答他的话,流琊也只得好似拿她没办法般轻叹了口气:“这里就交给风烈吧,我相信他会处理好的,至于我们……你会游泳吗?”
流琊虽然没有明说,但苏辞镜一听他这么问,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于是立刻答道:“会。”
“好,如今我们已经被人当成了靶子,处在绝对的劣势,继续待在这里,迟早会被射成塞筛子的。
所以,得先潜入水底,从其他的地方上岸才行。
我的意思你该明白吧。”流琊说道。
“明白。”苏辞镜点头,这才跟着流琊一起潜入水底。
虽然羽箭仍是穿透水面,一支一支的在他们身边射下来,危险至极,但因为他们潜入了水底,所以那些杀手找不到他们的准确位置,这些羽箭的精准度也大大降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