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曾经与这位老板谈过心,知道他的心中尚有一份热血存在,是能为亿城,为百姓赴汤蹈火的人。
所以在奴才听出他的声音,知道他那日也在乱党之中的时候,真的非常惊讶,才会想去找他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
“既然你认识这个酒馆老板,为什么却在之前对本公子只字不提?”流琊追问。
“这……”苏辞镜故作犹豫的挣扎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是风统领不然奴才提的。”
“风烈?”苏辞镜给出的这个答案,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而他的话音落,苏辞镜就立刻点了点头:“那日风统领不小心摔在了地上,弄得一身狼狈,他怕别人误会他是跟奴才做了什么才弄成那个样子的,就警告奴才不许把那天的事情说出去。
风统领本就对奴才十分不满,好不容易向奴才提出了一个要求,奴才也只是想跟风统领搞好关系,才按照他的意思办而已。
公子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等风统领来了以后,问问他便是。”
就算流琊不相信她,也不可能怀疑风烈。
所以,她那日准备的后手,今日也算是可以救命了。
流琊幽深的眸子在苏辞镜身上轻轻扫了一圈,好似在确定她这话究竟是真是假。
半晌,终是选择相信一般的缓缓开口:“罢了,反正我想确认的事情已经确认了,你果然……不是她。”
“……”什么意思?
他想确认的事情?
苏辞镜的眉头轻蹙了一下,这才故作无事的抬头:“奴才不是谁?”
“没什么,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如好好想想那些杀手为什么要杀你。”流琊懒懒的收回目光,似乎再得到答案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对眼前这个小奴才不感兴趣了。
“不过一个小小的奴才,又一直跟在二皇子身边,能得罪什么人?”察觉到流琊对她的注意力明显减少,苏辞镜松口气的同时,脑子也莫名清醒了不少:“公子之前不是怀疑亿城的暴乱与二皇子有关吗?
那如果这件事情跟公子所想的正好相反呢?”
“继续。”流琊的目光眺望向窗外,明明在听她说话,却有好似心不在焉。
苏辞镜不明白,对于流琊来说,究竟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更重要,竟然能引起他这么大的波动,却还是按着他所说的,接了下去:“要杀奴才,的确哪里都可以,但若要借奴才的死来陷害二皇子,却没有那么简单。
围猎场的事情与二皇子没有任何关系,他是被人陷害的,这一点相信就算奴才不说,公子心里也很清楚。
既然是子虚乌有的,那皇后和太子那边有没有可能是做了双重的准备?
一边利用围猎场的事情陷害二皇子弑父杀兄,一边假借奴才来亿城的事情陷害二皇子与乱党有关系。
不管是哪一个罪名成立,二皇子都必死无疑。
而能在这两件事情上都获利的,除了皇后和太子,恕奴才愚钝,实在是再想不出其他人了。”
“一个小小的奴才竟然敢告皇后和太子状,真是有意思。”流琊眯起眼,眼底的神色却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