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谁说乱党是荆帮了?”苏辞镜的话音落,流琊就立刻冷笑了一下,这才朝苏辞镜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一些。
苏辞镜不明白流琊此举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为了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也只得上前了两步。
没想到,她才刚刚停下脚步,流琊的声音就又传来了:“再靠近一点。”
“这……”苏辞镜犹豫了片刻,终是又上前了两步。
可流琊仍是不满意:“本公子是会吃人吗?让你连靠近都不敢。”
“公子尊贵,奴才惶恐。”苏辞镜昧着良心说道。
“虚伪。”流琊毫不客气的嘲讽了她一句,这才又接下去:“到本公子跟前来。”
“是。”苏辞镜缓步朝流琊走了过去,心底暗暗打鼓,不知道流琊这一次又想玩什么花样?
而她才走到流琊跟前,眼角就闪过了一抹猩红,不等她反应过来,脑袋已经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疼得她猛地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所以,流琊之所以让她过来,是为了打她的时候更方便一些?
明白了这一点,苏辞镜隐藏在袖袍下的手就立刻颤抖了起来,要不是她现在还打不过流琊,她真想和他拼了。
见苏辞镜疼得说不出话来,流琊总算满意的收回了手,幽幽吐出一句:“这种榆木脑袋留着有什么用?”
“……”苏辞镜气得捏紧了拳头,却也瞬间明白了流琊刚刚那句话的意思:“百姓们之所以会在意这些乱党的死活,是因为他们认为乱党就是荆帮。
可如果这些乱党不是荆帮,那就另当别论了。
如果奴才没有料错的话,公子应该是骗了众人吧?”
苏辞镜说这话的时候,心底突然就闪过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如果流琊连整座城的百姓都能骗,那又为什么不能骗林贵人呢?
流琊之前说过的话,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袁歌林和林贵人也不过是这芸芸众生之中的一个,别对他们太刻薄了。
难道说……
不等苏辞镜多想,流琊已经毫不掩饰的接了下去:“没错,本公子就是骗了所有人。”
“这……”苏辞镜微眯了眯眼,终是缓缓开口:“根本没有所谓的乱党被抓,那些人,应该是公子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替代品,奴才说得没错吧?”
从听到流琊抓获乱党的时候,她就已经觉得有些古怪了。
他们一直都没有功夫去处理乱党的事情,也没有找到任何与乱党有关的线索,仅仅是因为林贵人出现,流琊就立刻抓获的乱党。
这整件事情只要仔细的想一想,就会发现是流琊为了应付林贵人,刻意安排了这一出。
只是她当时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应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上,所以并没有就此细想,也因此错过了这个非常关键的细节。
流琊没想到这个小奴才竟然还能想到这一层,眼底就立刻闪过了一抹赞许的流光:“没错,这榆木脑袋还不算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