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应该怎么抓住别人的心,从而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本宫……也的确被你说动了。
但你说晚了。”
“说晚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从苏辞镜的心头划过,她赶紧追问:“贵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突然中毒,流琊还以是乱党潜入疫区所为,所以想用那些被抓的乱党做诱饵,将所有的乱党一网打尽,如今,应该已经动手了吧。”林贵人说道。
“动手?”苏辞镜的眉头轻蹙:“他打算怎么做?”
“据说是将砍头的时间提前……”
林贵人的话还没说完,苏辞镜就猛地起身朝帐篷外跑了出去。
看着苏辞镜离去的身影,林贵人终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袁歌林死前曾经嘱咐过她,如果可以,一定要尽可能的与这个小奴才搞好关系,只有这样,她才能保住性命。
这也是她连流琊问斩那些乱党也不管,亲自守着这小奴才的原因。
就希望能卖这小奴才一个人情,让他记住自己的好。
可如今……
这小奴才却非要带着她往死路上走。
她究竟该不该听这个小奴才的话,究竟……该不该听兄长的话呢?
……
苏辞镜早料到她中毒的事情会引起流琊的注意,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流琊竟然会因此将问斩的时间提前。
该死,她一定要赶上,一定要。
否则的话,袁歌林就白死了,他们之前为亿城所做的努力也全都白费了。
苏辞镜几乎是拼了命往行刑的地方跑,可她到底是刚刚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身体十分虚弱,所以才跑了两步就大汗淋漓,连脸色都苍白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跑到行刑的地方,却发现,几乎疫区所有的百姓都赶来围观了。
她没有力气,根本就挤不进去,就算大喊,也立刻就被众人的议论声给淹没了。
她努力想从人群里挣脱出来,看看如今刑场上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情况,可当她看清楚的时候,却瞬间就惊呆了。
只见几个人被反绑着双手按在地上,他们的身旁还站着一个手持钢刀的刽子手,这画面,除了没有邢台以外,几乎和她在梦中看见的一模一样。
甚至……她在梦里没能看清楚这几个乱党的脸,如今也看不见。
因为每一个乱党的头上头被套上了一块黑色的布,将脸遮的严严实实的,让人根本分不清他们究竟谁是谁。
“白夜……”苏辞镜不自觉的喊出了他的名字,目光不断在几个乱党中寻找着,直到确定这几名乱党的身材都不像他,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白夜不在这里,他并没有被抓。
可如今应该怎么办?
她本是想借着被风烈打伤,再加上淋雨久跪,顺理成章的装昏,然后来救这些乱党。
但现在乱党就在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她又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这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