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镜被他的声音拉回神,倒也没有偷看被发现的窘迫,只是淡淡开口:“刚刚公子脸上有一只巴掌大的苍蝇,我正想帮公子拍掉,它就飞走了,实在可惜。”
“巴掌大的苍蝇?呵。”流琊失笑:“看来丸公公现在在本公子面前的胆子真是大了,连说谎都不用心说了。”
“小小奴才怎么敢骗公子,公子真是想多了。”苏辞镜也笑。
可她的话音才落,流琊便猛然起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长腿从她的身上跨过,姿势极其叫人脸红心跳。
“公子你……”苏辞镜的心底暗惊。
却见流琊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前:“嘘,本公子刚刚好像看到一只西瓜大的老鼠钻进了你的衣服里,你别动,让本公子帮你脱了衣服好好找找,这么大的一只老鼠,可千万别让它给跑了。”
听到这话,苏辞镜的嘴角立刻就猛抽了两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西瓜大的老鼠?
还要脱了她的衣服找?
可转念一想,说这句话的人是流琊,也就没什么好意外的了。
这人又荒谬又不要脸,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想到这,苏辞镜就赶紧抬手将自己的衣服拉好,顺便用脚把流琊与自己的距离踢开一些:“哪有什么老鼠,一定是公子看差了,公子还是管好自己脸上的苍蝇吧。”
见苏辞镜这一本正经的模样,流琊就忍不住想笑,却还是强忍的笑意,觉得她的模样认真说到:“这怎么能行呢?你是来沧琅阁养病的,本公子自然要将你安然无恙的送回芳泽轩,若你因为这只老鼠出了什么事情,那本公子该怎么跟二皇子交代啊?”
流琊还担心自己不知道怎么跟萧贤睿交代?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公子不必担心,我自小就不怕老鼠,若真有大胆不怕死的老鼠敢过来,我这条腿啊,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苏辞镜说着,便伸腿朝流琊的裆下比划了一下。
而她这话虽然没有明说,意思却已经非常清楚了。
流琊敢再靠近的话,可就要冒着当太监的风险了。
听到这话,流琊的脸色果然微变了几分,好半晌才终是轻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眉心:“你说本公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原以为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小太监,没想到竟然是喜欢上了一只母老虎。”
“母……”苏辞镜一口老血险些没有呕出来,又看流琊自哀自怨的模样,干脆不理会他,直接就从他身下爬了起来,转移话题道:“芳泽轩应该也快到了,这几日多谢公子的照顾。”
“还知道这几日是本公子照顾你的,可以,不算太忘恩负义。”流琊说着,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说,本公子照顾了你这么多日,你回了芳泽轩以后,会不会想念本公子?”
“……”想念?
她似乎从来没有刻意的想过这个问题,但流琊也似乎从来没有在她的脑海里消失过。
不管是她喜欢他的时候,还是她怨恨他的时候,他都像一根钉子死死的钉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或许,早在那时候,他们俩的命运就已经分不开了吧?
只是她没有察觉而已。
想到这,苏辞镜的嘴角就不由轻勾了几分,连声音里都带着些许俏皮:“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