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镜的眉头轻皱,干脆再度抬起手中的匕首,装出一副就要往杀手身上刺的模样:“皇后?别以为皇后与流琊公子不和,你们就可以把所有的罪名都往皇后身上安。
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派出杀手?
皇后会干这么蠢的事情?
我怎么不相信?”
听到苏辞镜这话,杀手立刻就慌了:“真是皇后派我们来杀公子,千真万确,我绝对没有说谎。”
看杀手的模样,的确不像是在说谎,苏辞镜的眉眼一转,便又接了下去:“那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吗?”
“证据……”杀手疼得大口喘气,好半晌却终是摇了摇头:“没有,做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让我们留下证据呢?
不过来找我们的人的确是带着皇后的腰牌来的。
我们也一直是在宫外替皇后办事,如果那人不是皇后的人,她又怎么可能会找得到我们呢?”
“也就是说,你们接任务的时候并未亲眼见过皇后?”苏辞镜挑眉。
杀手却好似听到了极其可笑的话,艰难的扯了扯嘴角:“皇后是怎样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亲自与我们对接?
我们替皇后办过那么多事情,杀过那么多的人,从来都是皇后的人拿腰牌来与我们对接的。
我们从未真正见过皇后本人。”
“既然你们从未真正见过皇后本人,那你们又怎么能认得皇后的腰牌?更何况,皇后如果真想杀人,直接买凶杀人即可,又为什么要拿自己宫里的腰牌出来呢?
难道她就不担心出现眼前的情况?
你们行刺失败被抓,然后将她供出来吗?”苏辞镜冷笑,只觉得这番说辞漏洞百出。
杀手却只是摇了摇头:“皇后是怎么想的?我们这些人又怎么可能知道,我刚刚已经说了,我们不过是收钱杀人,奉命行事,只要银子到手,根本不会问为什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这番话并不能取信于我,你说你该怎么办?”苏辞镜悠哉的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匕首的寒光一闪一闪,灼人眼目。
杀手下意识的想要咬牙,却想起他的牙齿早就都被流琊给敲掉了,只得抿唇:“我刚刚的话句句属实,如果丸公公不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或者,丸公公想让我说些什么,只管吩咐,只要你能给我一个痛快,不管是怎样的答案我都能说得出来。”
“只要能给你一个痛快,不管是怎样的答案你都能说得出来?”苏辞镜的眉眼一挑,便用匕首轻轻拍了拍杀手的脸:“你这是想在流琊公子面前给我扣上一个屈打成招的帽子?”
“……”见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苏辞镜相信和满意。
杀手只得绝望的闭上眼睛,一副不愿意再挣扎,任人宰割的模样。
见杀手这样,苏辞镜就忍不住撇了身旁的流琊一眼,她倒也不是真的担心流琊会误会她屈打成招,只是……
刚刚流琊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出有些撑不住了,如果再这么拖下去的话……
“那好,我姑且信你没有说谎,找你们杀人的的确是皇后,那我问你,皇后是什么时候开始找你们杀人的?”苏辞镜思索了片刻,终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