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辞镜的眉头轻蹙,也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对劲:“就那些尸体身上的伤口来看,凶手必然是个老手。
如果沈傅安买动物是近期的事情,如果他是近期才开始用动物来练习杀人放血的,那……
除非他是天才,否则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练出这么干净利落的技术。”
“这也正是我现在觉得奇怪的地方,如果沈傅安真是这起抽血案的凶手,如果他真的已经有了这么纯熟的杀人技术,那他又为什么要买那么多的动物,反而惹人怀疑呢?
还有,如果他真的拥有了这么纯熟的杀人技术,那他这技术又是从哪里学来的,什么时候学来的?
可如果沈傅安并不是这起抽血案的凶手,那他如今所有的行为都无法解释。”流琊说道。
苏辞镜思索了片刻:“或许,想要知道这整件事情的真相,我们还得先找到那块地,或许,只要找到了那块地,我们如今所有的疑问都能解开了。”
“或许吧。”流琊想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况且如今这个案子也没有更多有用的线索,他们为什么不做些更有意思的事情。
但他的话音才落,苏辞镜便接了下去:“对了,查过那两名死者身上有什么共同点了吗?”
“查过了,但是没有任何收获。”见苏辞镜一心只想着案情,流琊也只得把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他们去的是不同的地方,吃的是不同的东西,见的是不同的人,可以说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那他们可曾见过沈傅安?”苏辞镜追问。
流琊嗤笑一下:“这点倒是相同,他们俩都未曾见过沈傅安,也都是沈傅安社交圈以外的人,若非出了这件事情,他们三个人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可否把他们的踪迹拿给我看看?”苏辞镜知道,沧琅阁办事向来仔细,像这种与案件相关的东西,必然会有书面文件。
流琊倒也大方,直接转头就朝风烈看了过去:“去取过来吧。”
“是。”风烈应下,没多久,果然就拿着一个信封回来了。
苏辞镜从风烈手中接过信封,抽出信封里的资料,便认真的看了起来。
只见信封上十分详细的记载了这三名受害者被害当日以及被害前几日的一切动态,如流琊所说,他们三人之间的确没有任何共同点。
就算撇开小椿这个意外,剩下的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共同之处。
见此,苏辞镜就不由轻叹了口气:“就算将小椿剔除,把她的死当做一个独立的意外来看,也无法从另外两个人的记录里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按照分手杀人的规律,明天清早或许又会有一具尸体被丢在某条胡同里,而我们如今却连一点线索都没有,甚至……
连凶手选择死者的方式,条件,我们都一概不知。”
“不是已经锁定了嫌疑人吗?”流琊早料到了苏辞镜会一无所获,所以听到这话,也不感到意外,而是很快的又接了下去:“风烈已经安排人去监视沈府了,一旦沈傅安有异动,我们的人立刻就会知道。
如果凶手真是他的话,我们一定可以在他再次杀人之前将他拿下的。
而且,若是能在他行凶的时候抓他一个现形,不需要证据,也可以定他的罪。”
“嗯。”苏辞镜将手中的资料还给风烈,这才点了点头:“如今我们能做的似乎也只有这个了,只希望这一切都能如我们所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