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雨幕下,清俊颀长的身影有着倾城之势,可身上的气息极致凉薄。
男人根本没有机会反抗,他甚至对眼前宛如神袛般的男人头皮发麻,恐惧害怕。
哪怕是神,那也是个杀神,稍稍不注意,他便会入魔,夺你性命,屠了整座城。
靳牧寒身上交织着雨珠滴落地上,深远的眉目冷戾逼人,“你只有一次机会。”
男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目光涣散:“我说我说,——”
阿璇想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不少看着矜贵淡雅,实则斯文败类的人呢,他们家先生是一个,还有…
不,那个人怎么配跟靳牧寒比呢,那个人已经连良知都丧失,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不知两人若比较起来,是他们老板技高一筹,还是那人魔高一丈呢。
车门打开,靳牧寒席着清冷气息回来,凉风跟着一回,阿璇回过神,打了个寒颤,她往外瞥,那个男人惨兮兮的躺在地上。
……
“这女人落咱们手里,算她倒霉啊,哈哈。”
“玛德,凭什么我是负责拍的。”
“咱们轮流行了吧。”
“要不把雇主交给我们的任务做完,我们找个地方把这个女人藏起来吧。”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先干活……”
空气混浊,斥着烟味,雨水敲打着紧闭的门窗,耳边斥着陌生男人们的声音。
沈千寻躺在床上,灯光昏黄,美的惊人。
有人靠近,他立在床边,吞了抹口水,凑近看了看,然后差点被睁开眼睛的沈千寻吓了一跳。
那双眼睛冰冷如霜,身上流动的血液似被凝固住。
老旧的街道,破旧的旅馆,一楼是赌场,一眼望去,乌烟瘴气。
靳牧寒推门而入。
门口的女人顿时眼睛一亮,她从没见过生的这般好看的男人,欲要迎上,冷漠生寒的目光淡淡落下,她便望而却步了。
眼神有点吓人。
靳牧寒越过他们,走到前台,指腹轻敲桌面,低头玩着游戏的寸头男抬头,“兄弟,嘛呢?”
靳牧寒拿出手机:“他们在几楼?”
“条子?”
“几楼?”
“你谁呢?”
下一瞬,烟灰缸砸脸。
这一幕,引来赌场里的安保注意,面色不善的靠过来。
“几楼?”靳牧寒重了语气。
“你他么…”
安保们见了,舌顶了顶后槽牙,纷纷冲上前。
没过两分钟,靳牧寒得到他想要得到的消息,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服,朝身后的阿璇说,“这里交给你处理。”
旋即,身影拐入黑暗的楼梯口。
安保们想挡住他的去路。
“嗨,哥们,去哪呢。”阿璇开口,对他们笑靥如花。
靳牧寒到时,门是关着的,里面传出动静,他手颤着,似在压制愤怒。
门是最劣质的材料制成的,他往后站两步,身子猛的往前撞。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
空气潮濡混浊的房间里,有四个男人,地上躺了两个,蜷缩着身体痛苦着,还有摔的破烂的摄像机,其余两人围着沈千寻。
靳牧寒表情更冷冽,如凛冬来了那般。
阿寻。
他的阿寻。
他的脚步生风,眼神冷冽。
手里拿棍的男人像制止他上前,握着棍挥上去。
沈千寻见到这一幕,瞳孔微微收缩,她不清楚靳牧寒的实力,一颗心提起来,闷闷的疼,又怕对方手里的棍伤了他,脱口而出:“牧寒,要小心。”
话落,靳牧寒身子不慌不忙,微侧,越过棍身,一手按住对方的手臂,另一手抓住对方的头发,重重的往墙壁上按下去,制止住。
男人连尖叫都没机会,手中的棍掉落,直接晕死过去。
靳牧寒一脚踢开地上的棍,森寒的目光盯着还拽住沈千寻那人的手,他已经愣在原地,腿有点发软了。
很快,这个男人痛的大叫出声。
沈千寻怔了怔,他的身手太好了,简直出乎意料。
沈千寻第一次看见,没反应过来。
跟靳牧寒温润徐徐的形象有点格格不入。
对方站起来,跑了。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