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柒听她如此不自谦,笑了起来。
姜零染见他笑,也是笑起来:“你这么笑,意思是我画的不好?”
燕柒道:“画的极好,我很喜欢。”说着又道:“来往不往非礼也,我也帮你画一幅吧。”
画画费神,这幅画,姜零染昨日画了一大半,今晨起后又补了一半,才算是画完了。
他如今时常疲乏倦怠,姜零染担心他太劳累,闻言笑着摇头:“不用了。”
“是不想我帮你画?”燕柒俯身捏了捏她的小脸:“还是对我没信心?”
姜零染拉下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我就是想让你多陪我。”
燕柒想着她这几日,再听这话,笑问道:“你原本就这么爱粘人的吗?”
“你厌了?”姜零染并不是爱粘人的人。:
还有错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迫不及待的入土为安呢!?”
“还想一个人偷偷死在外面,你真给皇室长脸!”
说话间走到燕柒身前,对上他怒瞪大的眼睛,咬牙道:“我千里迢迢的找来,你还瞪眼!”说着一巴掌拍在了燕柒的头上。
燕柒懵了。
不管是骂的,还是打的,他都懵了。
太子说了这一通,终于平静了些,忙回归正事。
冲门外扬声道:“王御医。”
门外有人应了一声,随机便闪出一人的身影。
是一个身着靛蓝棉布衣的干瘦老头,站在门口揖手道:“微臣在。”
太子道:“给柒公子诊脉!”
王御医点头称是,背起药箱走进了船舱,先揖手给燕柒请了安,这才开始诊脉。
燕柒察觉手腕内侧被不轻不重的按住,倏的回神,登时就抽回了手,冷着脸道:“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