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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别啊,好好的干嘛找不痛快。”
她重重将面团砸向盆底,“是我让你找不痛快?”
“怎么能,当然不是啊,我这不主动来找痛快了么……”他说完就往她身上不止地蹭。
付栎懿当下毫无兴致,“你少来这套。”
革鸣坏笑地望她,“你不想啊?”
付栎懿注视着面前这个与自己肌肤相贴的男人,有点难以想象他与白天公司里那个疏离冰冷的人竟然会是同一个人。明明几个小时前她都已经认为他要把自己永远隔绝在他今后的生命中了,可是天还未被墨迹染透,他却如换脸般恨不得长在你身上。
这样的人自然会让人觉得可怕,因为你不知道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然而直到最后他也没有让她看透,要不才说,这人是真的厉害。
“想你个大头鬼。”
“别嘴硬了。”他的手已经不安分地开始解她围裙的带子,而围裙上细看还有一行小字,“吃饭吗?我亲自下毒。”
在唇被封堵的最后一刻,付栎懿只来得及说一句,“你……你不吃辣炒香干了啊?”
他步履未停,“先吃别的。”
跟着付栎懿就这样被脏兮兮地推进了卧室。衣角残留的面粉不时会蹭到他的衬衫上,可他不管不顾,就任她斑白的眉角、指缝、臂肘一点点的贴上自己。他们就如同一起打仗的战友,沾着同一战壕里因炮弹爆炸飞溅起的泥土,有着被同一架机枪贯穿后的森森血口,生死间始终命运相连。
付栎懿觉得自己像一块泥巴在任由他革鸣打散,揉捏,雕琢,可是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这块材料最终会被毁掉,因为她知道哪怕自己没有任何出色的定型,到最后一步革鸣还是会把自己毫不嫌弃地合二为一,最终变成摊位上那尊最精美的陶器。
即便当下自己的灵魂早已决心飘零,在这一点上她也不曾有过丝毫怀疑。
他的眸底此刻满满都是她,付栎懿想,哪怕现在的自己真的就是一道被下毒的菜肴,此时此刻的革鸣怕也甘之如饴吧。
举箸不疑,毫不嘴软。
这方面她的吸引力一直存在,这大概也是付栎懿唯一觉得值得安慰的地方了。
只是这样的机会应该也不多了,甚至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
付栎懿倾身衔住他的唇,唇瓣酥麻,是他此刻已经沉溺的证明,接着她朝他的微启间呼进了一方气息。
“想干嘛?”他俯身贴紧她。
“我……爱你吧……”似呢喃,似低语,她把握着甜蜜下的混沌时刻,可“爱”这个字到底对他而言太深又太重。
于是不及他作任何回答,身体已先行。他居高临下地睨她情迷中的模样,就好似她依旧是他的臣子。
付栎懿率先抽身,有风自缝隙而入,她的心到底还是空了一块,填也填不满。
革鸣从浴室冲凉完毕,用付栎懿的浴巾边擦拭着身上的水渍边问道,“所以小男生到底是什么人?”
她就知道他不会轻易忘记这茬。
“啥人也不是。”她从来不是一个会轻易喜欢上别人的人,是优点,更是缺点。
她的红色浴巾此刻就系在他起伏有度的腰际,就好像她还在他的身边,“那就行。”
适才分开时两人都汗流涔涔,紧密相贴也早已分不出谁是谁的,就如锅中的千层饼一样始终打断骨头连着筋。两人起身后革鸣选择了先去浴室洗澡,付栎懿则继续在厨房忙活着,这期间汗也眼看着退了些。现在的他已经梳洗完毕恢复干爽,付栎懿却又被火烤出了浑身大汗,所以或许从头到尾他们就不曾在一个世界。
在他洗澡的当口付栎懿已经做好了数张烙饼,现在准备着手翻炒香干的底料。她特意在锅里加了不少干辣椒,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刻意留下点什么。油烟机被打开后,她听到自己喃喃,“革总不应该是这么没自信的人啊……”
嘈杂声间,付栎懿也只听到了身后那人断断续续并不清晰的回复,“我是怕他们把你抢走……谁让你太好了,我害怕……”
她继而无声地将这道菜做完,油星淬火发出的噼啪声响终是盖住了她俄而的零丁抽泣。
革鸣其实对面食一直兴致缺缺,但是今天就着下饭菜也难得多吃了两张。
“你这饼烙的有一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