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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付栎懿难得的迟到了,迟到到昏天黑地无药可救的那种。
也不知是昨晚的那杯莫吉托起了效果,还是工作、房子都已经有了进展使得她适当疏解了心绪,抑或是……
总之早晨付栎懿是被涂朗的语音电话结实震醒的,“师傅你还能赶上打卡吗?不能我帮你打掉啊……”
她瞥了眼屏幕,已经9点08分了,距离最后有效的打卡时间只剩两分钟。
她此刻□□的仰躺在床上,已是单纯瞬移都无法扭转的颓势。
“fck,我睡过了,帮我打了吧,对了要是有人问我就说我去行政那拿名片去了,我9点40前应该能出现。”她偷偷做的指纹膜放在了只有她和涂朗才知道的地点。
“行我知道了,没事你慢点啊,别又把车胎蹭爆了。”
涂朗口中的车胎是几个月前付栎懿在整个安保部的封神事件。当天付栎懿就是为了赶上打卡的最后期限在距离公司最后的路口企图超越正在等红灯的公交车完成右转,但因为对车辆宽度的预估失算,车子的右前轮以80脉的时速蹭过了马路牙子,跟着发生了爆胎。但十分惊悚的是付栎懿并未及时停车查看车损,而是仍旧开着这个似乎下一秒就会解体的车进了公司最终赶上了打卡。伴着打卡成功的提示音是保安追上来的一张难以置信的脸和颇为费解的声音,“你车胎都这样了你还开啥开!”
谁叫迟到就算半天旷工呢,打工人伤不起啊,付栎懿不好意思地笑着。
之后这名保安娴熟地用千斤顶帮她把后备箱的备胎替换好,这为她省下了一大笔拖车及去修理厂的费用。换下的旧胎上一块约几十公分的胶皮已经不翼而飞,怪不得剐蹭的瞬间她就听到了金属零件的撞击声。也就是实际上她是开着这么一个骨架轮胎行驶了将近千米的距离。
保安查看着换下来的旧胎,“这个轴承应该是没坏,你还留着吗?”
“留着还能用吗?”
“你去4s店换个外胎就可以了,我觉得应该还能用,不然先给你留着回头你去问问吧。”
“那行,留着吧。”看来不是绝症,不至于死透,充其量也就是个残废。
“下次别这么虎了,什么都没有命重要,为了点钱更不值得。”
她冲着这个热情纯良的保安扬眉,“行。”
这次的付栎懿自然不会再这么莽撞,只是仍然耽搁不得。穿衣、拿包、出门、开车……付栎懿的一系列步骤快到周边景致都化为虚影。红花绿树的车流长河间,她如同一条失速的帆。
尽管自己尽量表现的真的像是从兄弟部门归来的模样,嫣红的面色还是让她整个状态有一丝怪异。她留神着革鸣的方位,然后做贼心虚战战兢兢地坐到了工位上。
她不知道革鸣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迟到,自从那日两人在家里有过那番不愉快的交流后,两人还没有任何私下沟通。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
“怎么觉得你哪里不太一样呢?”家电部的同事沈娜隔着格子间的挡板问她。
“有吗?”
“你咋还穿着昨天那身呢,昨晚没回去啊?”沈娜知道她在国外待过,而外国人每天都会有更换衣服的习惯,已成为一种约定俗成的礼仪。
“瞎想什么呢,不回去能去哪啊?”看来是走的太急,完全没注意身上所穿竟然还是昨天的那套,怪不得她刚总觉得身上皱巴巴的,昨天看来也没少出汗。
“那肯定不一样啊,有了小男友能一样嘛。”
这一句如平地惊雷,震翻了付栎懿,也炸醒了整片池塘。
“什么情况?”
“小男友,什么小男友……”
同事们纷纷凑近,付栎懿顷刻就变成了那枚最鲜美的鱼饵,似乎个个都想跳起来咬上一口。
“我哪有小男友啊……”她下意识回避着对方的视线。
“小付,说吧,昨晚上和你吃饭那人谁啊?”说话的是食品部的房明,那天革鸣提过此人可能会跟着去海外部。
好吧,她就觉得昨天吃饭的地方不安全,看来最后还是被人碰上了,只是……只是她干嘛要心虚,反正那孩子根本就不是她的什么鬼男友好吗!
“那就是一个朋友。”
“哟,咱们的付经理有男朋友了啊……”
从前自己总会描述说革鸣的声线足以勾勒出春秋的美好、夏冬的层次,带着抑扬顿挫又娓娓而来的迷醉与动听,但不知他其实也可以运筹帷幄,四季自如,比如现在的他就完全可以用一张春意盎然的脸说出让人冻心入腑的话。
也许是看他一脸带笑,丝毫没有阻止员工岗内闲聊的意思,爆料人继续兴致勃勃地说着,“革总,可不啊,我昨天和媳妇吃饭看到栎懿和一个可帅的小男生一起吃西餐呢,后来我吃完了看他们还在那里聊,那男孩的眼神就恨不得粘栎懿身上,反正我是男的我最懂了……”
wtf,我可太谢谢你了,信息描述的不但详实,还附带合理推测,真不愧是此次季度汇报第一名,付栎懿暗暗磨牙。
“小男生?看来挺年轻的啊……”他饶有兴致的口吻吹进付栎懿的耳中已化作凉风阵阵。
“是啊革总,我看也就二十出头,最大不超过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