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两街交汇处热闹的都是小吃摊或糕点铺子,很少有人会注意一车瓷器和工艺品。
陆青青和洛烟又把位置换到桥头,一群小孩举着风车嘻嘻哈哈从桥上走过,别说买瓷器了,差点被他们踢碎一个。
这样下去只能无功而返,陆青青琢磨一下,询问路边卖玩具的摊主附近可有书店。摊主说没有,但一直往西走,有一家卖笔墨的商铺。
陆青青推着板车,找到那家文房四宝店,把板车上的木箱取下来,一一打开放在路边。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喜欢瓷器的人大多读书识字,来买墨宝的人自然会多看瓷器几眼。
果然,这招十分奏效,中午前陆青青就开张了,卖出一个细口花瓶。到了下午,她渐渐放得开,学着其他摊主的样子叫卖吆喝。路人见到这样貌美的一位女子卖瓷器,便好奇的凑上来看热闹。
人多便会激起大家的从众心理,围观人群越来越多,自然买家也越来越多。就这样忙活了五天,陆青青从老宅带来的瓷器,全都卖完了,银子稳赚不赔。
不仅如此,因为她的东西设计新颖、价格公道,被那家墨宝店的老板看中。老板给陆青青下了一笔大订单,想从她手里买一套三彩陶俑,准备摆在店铺当装饰品,一月后交货付尾款。
陆青青做了几日生意,也学会一些经商头脑,当即和店铺老板谈合作。如果老板向前来买笔墨的客人推荐瓷器,每卖出一笔,店铺老板赚三成。就这样,陆青青打通了第一家渠道商,迈出向大城镇长期发展的第一步。
“姑娘,好多钱啊!”洛烟眼睛都瞪圆了。
陆青青颠颠手里沉甸甸的银子,笑得很开心,嘴上却说:“低调,财不外露。”
陆青青只是个半路出家做生意的小姑娘,这条街经常出摊、比她经验丰富的摊主多得是,生意却远不如陆青青。他们盯着陆青青的瓷器摊,就像饿狼盯着小白兔,满眼放绿光,想砸她的摊不是一两天了。
奈何近日不知怎么,西市街上忽然多出许多巡捕房的人,还总在他们周围晃悠,他们根本不敢下手。
陆青青早就注意到其他摊位老板的脸色难看,若不是巡捕在旁威慑,恐怕她早就换地方躲着,根本不可能顺利赚这么多钱。可她知道,一个普通的市集是不会无缘无故多出这么多巡捕。
她想了下,从包里掏出几两银子,给了那个看上去像巡捕头的人,客客气气道:“大哥这几日辛苦了,这点小钱不成敬意,拿来给兄弟们买茶喝。”
巡捕兄弟立刻摇头:“不敢不敢,要是被……”
“咳咳……”巡捕头假装咳嗽打断,随后从陆青青手里拿走一点碎银,拱拱手道,“多谢姑娘好意,茶水钱我收下了,今后姑娘来蓟城做生意只管找我。”
陆青青笑笑:“有劳巡捕大哥。”她也没强求,把剩下的银子收回包里,推着板车回客栈。
路上,洛烟不解的问:“姑娘为什么给巡捕钱,巡逻不是他们的本职吗?”
“巡逻是本职,保护我可不是本职。”
“姑娘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陆青青道:“我也不确定,但以后我们少不了进城做生意,和巡捕房的人搞好关系总没错。”
白日砸摊没得逞的那群人,早就派人盯上陆青青住的客栈。听掌柜的说陆青青明早退房离开,躲在墙角的几个人起了歹念,寻思在她走之前占她点便宜。
摊主甲骂骂咧咧:“一个娇滴滴的美娘子,怎会一个人出来摆地摊?要是没点难处,哪个女子豁得出去面子?”
摊主乙色眯眯:“要是让她跟了我,我舍不得让她抛头露面,让她专心给我生大胖小子……哎呦,谁呀……诶诶诶!”
浪荡话说了一半,他就被人提着后衣领,脸贴在冰冷的墙上。
身后男人声音低沉:“好大的胆子,我的人都敢惦记?”
客栈外的巷子很黑,摊主连那人的脸都没看清,却感觉那人整个人都冷冰冰的,眼神犀利如两道光刀,直插他五脏六腑。
他立刻道歉,点头哈腰:“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您刚抬贵手,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滚吧。”
几位摊主头也不回的跑了。
那几人刚走,后巷忽然转出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正是巡捕房的头领。他走到男人身后,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王爷。”
这人正是平南王赵守成。他抬手打断巡捕头:“城里人多眼杂,切勿直呼身份。”
巡捕头高展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契,对赵守成说:“您吩咐的事,属下已经办妥了。不知您何时进城?”
“下个月,等田里忙完秋收。”他转过头,看了看人来人往的客栈正门。
高展以为他不放心,便说:“大人请放心,弟兄们日夜盯着呢,姑娘出不了事。姑娘真是心眼好,今日还给我们茶水钱。我怕硬是拒绝不收让她起疑,就拿了些碎银子。”
赵守成问:“她可知我在蓟城?”
“您交代过的,对姑娘绝对保密。”
赵守成满意的点头,转身离开,和高展一前一后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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