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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朱思镇声音极大,几乎是被逼急了,生气和委屈夹在一起,让他的声音格外尖锐。
雅间虽然有隔断,但隔音效果并不是特别好。
很快,走廊上陆陆续续站了几个人,大家伸着脖子,听里面的热闹,脸上带着玩味的神情。
“啪!”陆青青甩手给朱思镇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一巴掌打懵了知府家的大公子,也打懵围观的看客。她……竟敢打知府家的大公子!
陆青青拉下脸,生硬道:“朱公子,来者都是客,我对您礼敬有加,也请您说话放尊重些。这里是一品居,我的酒楼,你要是在这儿发酒疯,休怪我不客气!”
“你……你能怎样?”
朱思镇刚说完,楼下就传来咚咚的脚步声。高展带领巡捕房的人,急匆匆爬楼来到二层,堵在了雅间外。赵守成紧随其后,走到雅间门口,他一个箭步上前,把陆青青挡在身后。
朱思镇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面部肌肉因情绪激动而抽搐。好啊,他俩果然厮混在一起,什么合伙做生意,根本就是陆青青移情别恋的借口。
他指着陆青青,又指了指赵守成,有些恶狠狠的道:“陆青青,你果然水性杨花,见异思迁。这位公子你听好了,你身边的陆姑娘,从前为了攀高枝勾引我,趁我去陆家丝绸行取丝绸的时候,故意留下手帕,书信传情,还约我去客栈私会。现在又在这儿装清高,真是想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他这话说得极为难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一个姑娘,真是小人嘴脸。
众人心里恶心朱思镇,却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看着陆青青。知府官大势大,无人敢得罪,因此无人出面阻拦。酒楼老板被当众羞辱,还是一个姑娘家,此时肯定连自戕的心都有了。
陆青青娟秀的小脸憋得通红,双手死死攥着衣袖。
她无法反驳,因为这是原身干的糟心事。方才打朱思镇一巴掌也是出气,可现在她担心自己辩解的越多,朱公子骂得越凶,万一再把两人从前的书信内容说出来……
她倒是无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
她低着头,根本不敢看赵守成此时的脸色和眼神。自从朱思镇出现,她就担心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赵守成知道自己的合伙人如此不堪,估计也会看轻她、鄙视她,甚至和她一拍两散吧!
谁知,面前的朱思镇忽然发出一阵痛苦的哀嚎。
陆青青吃惊的抬起头,只见赵守成擒住朱思镇的手腕,一个反手擒拿将他的手臂强行扭到背后,看似没有什么花哨的武功,实则手上力道极重。
“敢在我名下的店里闹事,活得不耐烦了么?”赵守成手臂上的力气加重,疼得朱思镇不顾形象的嗷嗷叫。
朱思镇空有个高大的身子骨,没练过武,拼力量也不是赵守成的对手。他疼的牙关打颤,嘴上倔强的说:“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知府家的大公子,敢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
赵守成冷笑:“好啊,你尽管放马过来。另外,你在酒楼撒泼打烂的东西,我会派人清点一遍,劳烦这位公子照价赔偿。还有,你对陆姑娘出言羞辱,损害酒楼声誉事小,伤害陆姑娘事大。我命令你现在立刻向陆姑娘道歉。”
朱思镇呲牙咧嘴:“……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命令我……陆青青不检点、敢做不敢认……嗷嗷嗷嗷……”只听“咔嚓”一声,他的胳膊已经脱臼了。
“道歉。”赵守成冷冰冰重复着命令。
朱思镇眼泪快疼出来了,哀嚎着说:“好好好,我道歉,是我胡言乱语,信口雌黄……对不住了陆姑娘……”
赵守成又说:“此外,你以后都不准骚扰陆姑娘,不得干预酒楼和瓷器店的生意,知道么?”
“我知道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找她,你先放开我……再也不骚扰她了……”
赵守成狠狠松开手,朱思镇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痛得瘫坐在地上,头上束发的玉冠都散开了,模样十分狼狈。
因为是来追姑娘的,他鬼鬼祟祟、偷偷摸摸,根本没带随从,此时只能自己单手扶着椅子,强撑着站起来,一身银白色的锦袍上沾上饭菜汤和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