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中间商赚差价？！
余至明一听这句话，就晓得事情不简单，应该有不少内幕。
他虽然好奇之心大起，但现在可没时间闲聊，就让张涌把内情讲给耳报神周沫。
离开前，余至明还特意告诉张涌。
他那位病友联络的手术一事，黄了……
忙碌到近上午十一点，余至明回大办公室补充水和能量，意外发现张涌还没离开。
“余医生，我觉得事情经过，还是亲口告诉您，能更全面清楚一些。”
“此外……”
张涌坦言道：“我还想争取一下续命的手术机会，请余医生您成全。”
余至明接过周沫递来的温水喝了几大口，又往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
张涌见余至明没同意，但也没反对，赶紧的组织语言，简略的述说起来。
停顿一下，她又好奇的问道：“哎，余医生，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啊？”
他看向周沫，问：“关于这件事，我们这边的情况，你告知这位张先生了没？”
“他还说，只有两个手术名额。”
他指着看片灯上颅脑影像图，语带兴奋道：“余医生，张涌这位患者的颅底肿瘤，很有意思。”
尤卫贤点了点头，又把张涌的颅脑影像图收了起来。
“我知道，他是动了贪心了。”
余至明没有回应他，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又跑回病房区忙碌去了……
尤卫贤比划着道：“我就可以从右耳根部进刀，有效的避开这里，还有这里的敏感大脑中枢，把肿瘤给成功剥离出来。”
周沫认同的点点头，又把一个大号的牛皮纸袋递过来。
“随后，我赶到滨海，来到了他的家里详细谈论这事。”
周沫摇头道：“余医生，你没让说，我肯定守口如瓶呀。”
听到这些声音，余至明忽然有些愧疚。
“否则，岂不是给了某人攻击口实。”
他不等余至明回应，又解释说：“昨天，沈哲先生来医院做了一次复查。”
“尤医生，那患者不适合手术，你……”
“他为防止我直接联系医院，没有告知我手术的医院和主刀医生，只是保证绝对是著名医院，顶尖医生。”
“我忽然想到了一种手术方案……”
“再者说，张先生也没问我。”
尤卫贤颔首道：“所需的运气成分，真的是还不小。”
“不过运气好，手术也成功，患者再多活一二十年，是大概率事件。”
“他说很为难，因为打点这个手术，他都花了二三十万了。”
“昨天，他又告诉我，说有另外一病友联络了他，说是那病友承诺，除包所有医疗费用外，还要给他三十万作为恢复费用。”
“就在两天前，他说需要五万疏通一下医院关系，我给了。”
丁晔尴尬的笑了笑，领着余至明和周沫乘坐电梯，再次来到了六楼。
说着话，张涌从随身带来的公文包里取出几张A4纸张，还有一个优盘。
周沫汇报道：“余医生，他听完我的讲述后，就走了，挺干脆利落的。”
“余医生，这不是我信口胡说，胡乱编造的，我这里有和他的所有聊天记录，还有通话录音为证。”
“我很容易的查到了华山医院，查到了余医生您，还有尤卫贤医生。”
余至明笑了笑，说：“两个方案有利有弊，还要碰运气来赌命。”
丁晔苦笑道：“柳主任已经请假回家了。看到工作群里的那么多指责言论，尤其是科室里替她辩解的人不多。”
听到这，余至明也算知晓了内情。
“这个，只能让患者自己来决定了。”
“最终结果如何，还不好说。”
“谢天谢地，终于不用担心了。”
“这次是真的来了！”
“不过，还需要不小的运气成分。”
下午近六点，余至明完成了今天的五十名志愿者的乳腺癌筛选，回到大办公室，意外发现尤卫贤在等着自己。
“等下再把从张先生了解到的情况，汇报给亓老师。”
“我一边敷衍他，一边请人调查。”
“余医生，你觉得我这个设想如何？”
“今天看到这人的颅底肿瘤，我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肿瘤的缩小和移动这一点。”
张涌停顿一下，接着说：“我为了防他，也约定这医疗费用，需要直接交给医院，不能转给任何私人账号。”
“他没试图讨好你？”余至明问道。
“余医生，你觉得这设想，能实现吗？”
“他的颅底肿瘤控制的很不错，缩小了近五分之一，各部位也出现了一些位移移动。”
周沫附和道：“这倒也是，老话说的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