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了四十多分钟，余至明和尤卫贤合作完成了患者张涌的颅底肿瘤放射性粒子棒植入手术。
后续两三个小时的密切观察，就不需要余至明留守这里了。
因为真要发生意外问题，基本上需要开颅手术解决，余至明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鉴于余至明的身体情况，还有明天忙碌的工作，亓越就让他先回家。
因此，周沫开车载着余至明离开了JB区公安分局，开始了返程之行。
“余医生，那个电话？”
余至明见周沫脸上依然流露出担心，安慰说：“老师都说了，像这种不敢报出名字和职位，空言威胁之人，最多是一个狐假虎威，领导身边的小喽啰，没有必要担心。”
周沫依然语带担忧的说：“有时候，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呢。”
余至明轻笑道：“周沫，你太过小心了。这么说吧，以我现在的医学咖位，只要不是自己犯下大错，不用惧任何人。”
“这倒也是，好多人都要巴结着你做身体检查呢，我这是关心则乱了。”
这时，周沫看到前方不远处有警察在设卡拦车，就踩了踩刹车，把车速降了下来。
想通这一点的周沫，长呼出一口气。
丰腴女子扯下头上的外套，看向余至明，质疑道：“我有卵巢肿瘤？”
“要不要呼叫支援？”
“医生，情况很严重吗？”
“哎，余医生，我要不要去查一查究竟是哪个家伙，吃了熊心豹胆来威胁你？”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不是故意喝酒开车的，是我姐她忽然羊水破了。”
听到这话，余至明再一细听，果然听到了一个女子好似痛苦的哼哼声。
亓老师给他分析，紧急摇人，尤其是摇知名医生，摇不到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余至明虽然不让周沫去调查那人是谁，心中却是把王牧拉入了不可交的黑名单。
“你们也看到了，我姐比较胖，尤其是肚子，就像是怀了六七个月的。”
余至明收回了手，站直身体，看向了旁边一脸紧张的平头男子。
余至明轻哦了一声，劝说道：“周沫，你妈妈把你扶养长大，挺不容易的。”
同时，随着男子这话，就有两名警察快步跑了过来。
用尿失禁来假扮羊水的她，此刻已经是把脑袋包在了外套里，一副丢了大人，寻地缝钻进去的模样。
周沫轻呼出一口气，苦恼的说：“你以为我没有尝试过吗？”
还没靠近那车，余至明就闻到了一股酒味，让他禁不住揉了揉鼻子。
余至明没有任何耽搁的，就把手放在了孕妇的小腹上。
平头男子看到这一幕，双手一举道：“我招，我全招了。”
“啥？肿瘤？”
“还头痛痛，发烧烧呢。”
无论是哪个方面，对王牧那家伙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没一会儿，余至明就听到，一个着急的男子大喊声音从后面车辆上传了过来。
余至明点头道：“百分之百确定，你长的应该是卵巢粘液性囊腺瘤。”
“像你说的关心则乱，他心忧患者一时冲动行事，也是情有可原，没必要揪住不放。”
余至明就看到车后座坐着两位二三十岁，画着妆容的女子。
“还在僵持中呢！”周沫简略回道。
余至明也觉得老师的这个分析，非常的合情合理。
然后，他就问青柠的情况。
下一刻，周沫按照警方指挥手势，把车沿着路边，跟着前方车辆缓慢向前行驶。
对于尿的味道，余至明不觉得奇怪。
很显然，王牧没有做好这一点。
“不然接下来就是操办婚礼了。”
“真没想到，我们流年不利，倒霉催的遇到了一位想做好事的医生。”
年长警察有些忍俊不禁道：“你们怎么能想到这种鬼主意？去了医院，你们的谎言不一样还是要被拆穿吗？”
这女子并没有怀孕，她肚子里是肥肉。
他迎着平头男子的目光，问：“是你们自己交待，还是我来说？”
余至明呵呵笑道：“你们遇到我，说不定就是你们的运气呢。”
“问题是，我妈就坚持一件事，让我和亓臻那家伙谈恋爱结婚。”
平头男子低着头道：“一着急，就没有想那么多。还想着到了医院，人多忙乱，或许就能趁乱跑了。”
余至明主动请缨道：“我是华山医院的医生，先给我一分钟检查一下孕妇。”
“如果情况真的紧急，可能来不及送医，需要就地做紧急手术。”
“没想到遇到你们警察查酒驾。我一时晕头，就让我姐假扮孕妇。”
“余医生，应该是设卡查酒驾。”
王牧处理的着实差劲……
坐在外侧的女子体态有些丰腴，外套敞开，露着被毛衣包裹着的突出小腹。
这种情况下，王牧就需要向患者家属做好解释工作。
要么，是他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