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花钱买命
十一月三十日，周一，又是余至明异常忙碌的一天。
早上不到七点半，他就赶到了中心小楼，先查看了老乡李延田的身体。
经过两三天的恢复，支气管和肺部炎症有了明显消退。
最主要是，个人气色有了明显改善。
不再是刚来医院的那一两天，一副快要不行的奄奄一息模样。
李延田还告诉余至明，他这几天晚上都能踏实的睡上五六个小时了。
胃口也比之前好了许多，不再是食之无味，有想吃东西的欲望了。
余至明告诫道，还是不能吃药，以食补和支持治疗为主。
接下来，余至明又和谢建民医生一起，对几位大动脉血管炎患者做了细致检查。
早上过八点半，余至明又带着乔磊，匆匆赶到门急诊，开始了一天的坐诊。
用余向晚的话说，余至明只需站在一旁，什么也不用说，充当十分钟的人体模特，就可以回医院了。
小食堂内可以说是座无虚席，选菜和结账处，食客们都排了队。
两分钟后，乔磊凑到了余至明身边。
“这个治疗方案，是你自己想到的？还是那个李芬提出的？”
“余医生，昨天我也回过味来了，我是被李芬给安排了。”
“先不说其中需要的人脉关系，光是花出去的钱，应该不下百万了。”
随着这声音，余至明就看到一身枣红色工作装，头戴红头巾的四姐迎了过来。
被小护士王丽阻止后，这个粗哑声音不服不忿的争执了几句。
传说？
“老五、周沫、乔磊，你们来了。”
乔磊一脸苦笑道：“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坐在那一家人旁，还听他们讲了那么多事。”
“即便手术成功，生活不能自理，半自理的可能性，很大。”
“只是如今来店内消费的，有相当一部分是附近的老人，他们还是习惯使用现金。”
“这家伙是医院黄牛，我记得他。”
余至明沉声道：“没有人想死。”
“再说，他随便拉一个路人来替他充值，我们也没有办法的。”
“余医生的医术，更是独步无双。”
余至明的耳边又响起乔磊的声音。
这是谁的大脑袋想出来的？
一点文采都没有，也不朗朗上口。
又寒暄了几句，待这位金老板转身走远了几步，余至明皱着眉头对四姐道。
“那一家人具备这样的实力吗？”
反面复杂了一些，印着余至明的全身缩小图像，还有卡的使用说明，还有签名处。
“那人想要活着！”
“姐，这卡有密码吗？”
许是有上周一的前车之鉴，今天的五十名门诊挂号患者没有冒名的，全都顺利通过了小护士王丽的身份核实。
余向晚笑眯眯的补充说：“退余额，收二十个点的手续费。”
“我明确表示，这体检机会不是随时兑现的，需要我们小食堂统一和集中安排。”
“更改了初始密码，每次用的时候就得输入密码了。”
余向晚一脸为难的说：“老五，怎么办啊？要不要把钱退给他？”
余至明就看到彩页上印着他穿着白大褂的全身图像，旁边还印着显著的一行字。
余向晚解释说：“我们也有考虑做一个网上会员小程序。”
“没想到竟然是黄牛。”
“今天首次推出，询问的比较多，不过充值的也有十几人啦，都是充的五百或一千。”
正面就简简单单的印着向晚小食堂几个艺术字，还有一排卡号。
上面写着十二月充值大优惠，充值就赠送10%的抵扣券。
“那人，还能等这么长时间吗？”
充值一万，赠送余至明医生体检一次。
这宣传词，让余至明忍不住撇嘴。
来到近前的余向晚，笑容满面道：“老五，给你介绍一下，这位金老板是我们小食堂一位充值万元的会员呢。”
余向晚语带得意说：“张柏说，简单易懂实在就好，不用太花哨的词汇。”
这个时间点，正值用餐高峰期。
“他还特意跑我跟前夸赞饭菜的美味。”
这让余至明有些意外了。
傍晚近六点二十，又完成了五十名志愿者胃和肝癌症筛选的余至明，带着周沫和乔磊匆忙赶到了向晚小食堂。
“只是那位专家一看患者的肿瘤信息，就说无能无力，还推荐说，也就余医生你和尤医生联手，有成功一试的希望。”
余向晚拿出了一张充值卡，展示给了余至明、周沫和乔磊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