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假公济私
十二月一日，周二。
滨海的天气，又变冷了一些。
不太适应南方湿冷的余至明同志，已是全副武装，早别人一步穿上了厚实冬装。
保暖内衣不说，毛衣毛裤也穿上了，再加上羽绒外套，让他略显单薄的身体看上去变壮硕魁伟不少。
来到医院的中心小楼后，余至明就投入到了忙碌工作中……
早上过九点，余向晚在小食堂的狭小办公室，接待了一位充值的食客。
“余老板，这是我们的充值数额。”
余向晚从眼前西装革履的中年方脸男子男子手中，接过了一张薄薄的信封。
这信封，太薄了一些。
感知了一下信封的厚度，还有重量，余向晚提醒说：“我们的最低充值是五百。”
市局的魏浩警官。
下一刻，余向晚眼睛瞪圆了一些。
方脸男子整暇以待，浅笑道：“余老板，请再看一遍支票。”
魏浩兴奋的左右拳掌用力的撞了一下。
魏浩有些讪讪的说：“还没有……”
余向晚用力点头道：“一万一个名额，五十万自然就是五十个名额。”
余至明拿起录音笔，按下了播放，用心静听一个又一个声音。
余向晚一脸为难的说：“曾主任，明人不说暗话，为满足你们这样大量的订餐，我们需要购置设备，增添人手，甚至还需要租赁装修新场地。”
“能送多少，就先送多少。”
“鉴于这个猜想，我们把所有案件中，有可能是那人伪装的，之前在案件询问和调查过程中录下的声音，做了一下收集。”
曾昭林笑着说：“我们想适当调剂一下口味，计划从你们这里每天订购五百个大蒸包，五百份不同蒸菜。”
她的眼睛一格格瞪大，呼吸变得急促，声音都有些沙哑起来。
“您确认是真的，不是特意拿张假支票来消遣我们的？”
曾昭林注意到余向晚还不时的瞅一瞅手中的支票，又笑道：“余老板，这张支票，你可以今天先拿去银行兑付。”
在会客区沙发坐下后，魏浩轻声介绍道：“过去几天，我和我的组员一直在整理和分析上级给我们的疑似那个大骗子做下的十一个案子的案宗资料。”
“这里一共是二十九人的声音。”
“余老板，我也不多要，私下给我三个体检名额就行……”
“你们小食堂的特色大蒸包，还有几样蒸菜，我们老总非常喜欢。”
“充值一万，赠送一个由余至明医生亲自动手的体检名额。”
下一刻，曾昭林又笑眯眯的说：“余老板，我们这种大批量的订购。”
所以，他相当轻易的从二十九人的声音辨认出有三个声音，就是那个大骗子。
魏浩轻笑道：“这骗子的自信，甚至自恋这一点，我们也是认可的。”
“正是因为这一点，我们认为骗子凭借其高超的易容能力，还有身份伪造能力，很有可能会以证人，甚至是嫌疑人的身份，主动踏入我们的调查视线。”
有些意外的抽出了一张支票。
“最重要的是……”
“那个大骗子有眉目了？”
余至明先喝了一杯温水，嘴里吃着巧克力，把魏浩带到了隔壁没人的主任办公室。
魏浩又轻叹道：“可惜的是，还有好多人在之前的案件调查中，只是做了笔录，没有留下录音录像资料。”
她努力的咽了一口吐沫，说：“曾主任，伱要的包子和蒸菜，量有些大。”
余向晚把支票献宝一般，拿了出来，吼吼道：“看看，货真价实的五十万……”
“这五十万，应该就是五十个名额吧？”
“这样，你们就从明天开始送。”
他又幽幽的道：“这五十个体检名额，看似是不少，但是公司领导也多啊。”
“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或许到了最后，我连一个名额也落不下。”
“不过深入的一番调查，应该能查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五万？你要充值五万？”
“五十万？一下子充值五十万？”
余向晚看了看手中的支票，又看了看眼前的男子，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们可能一时满足不了。”
“这人在全国流窜作案，我们警力和资源有限，掌握的信息也少。”
“另一种形式的守株待兔？”说实话，余至明有些看不上这种笨方法。
余至明异议道：“或许，这是骗子高度自信的秀智商表现？”
“童叟无欺。”
“那些领导人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名正言顺的假公济私，获得至明的体检机会。”
魏浩摇头道：“还不能。”
曾昭林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