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恋爱让人变傻
结束了与杨迈处长的通话，对方的慎重态度，让余至明觉得，应急办那凌晨四点多的一通电话，或许另有玄机。
有事不决问老师！
余至明趁着亓越老师休息喝茶的空档，把凌晨应急办紧急征召一事说了一遍。
“应急办？！”
亓越沉吟片刻，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至明，必须把你的名字，从应急办的名单中撤下来。”
“老师，这对我会有很大的妨碍？”余至明一时还有些想不明白。
亓越缓缓的说：“各种事故中的伤亡人数，对政府是一项重要的考核指标，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吧？”
余至明点了点头。
新闻上每报道一起重大的伤亡事故，过不了几天，肯定会有相关领导的问责处理。
“我不想做的事情，还能强迫不成？”
亓越轻切了一声，说：“至明，你这道理是不错，却有些偷换概念。”
“我国本来就是一个各种自然灾害，还有各类事故频发的国度。”
亓越沉声道：“你就什么都不用做了，整天坐飞机在全国各地应急救火吧。”
他又看了看自己略显单薄的身板，还有苛刻的睡眠环境要求。
他们三人一致认为，非常有必要把余至明的名字从应急办那里撤下。
“毕竟这条路，看着也相当不错。”
他伸出双手像平衡称一般，上下浮沉。
亓越又分析道：“但是你的医学成就，也就止步于此，只能在急救抢救这一医学领域，有所精进了。”
周沫着急的问：“要到联系方式了？”
乔磊取出手机，嘻嘻笑道：“吃饭时，她和朋友打电话了，我把她的声音录了几句。”
亓越轻哼道：“眼前这十人可是活生生的，你出手就能救下了。未来的万人百万人，还只是一种可能。”
“很多事情背后的弯弯绕绕，有时我自己都看不明白。”
傍晚过六点半，终于完成了五十名女性志愿者的乳腺癌筛选后，余至明又收到了一条不算太坏的消息。
“你这件事的关键，是现实和未来一种可能性的衡量和选择。”
“就怕你被各种声音左右牵绊，患得患失之下失去了从容，让事情更糟糕。”
亓越呵呵笑道：“至明，你要是这样肆无忌惮的莽下去，倒不失为很好的应对之法。”
“我对工作和生活环境的要求，可是相当高的，这种四处救火的工作……”
周沫轻笑道：“这欢送和迎新，也算是合二为一了呢。”
“即便你每天救十人，一年也就三四千人，其他的不说，单就我们把癌症极早期筛选指标做出来，一年能拯救的家庭，至少要用数万来形容了。”
心中有事，晚上也没休息好，让余至明战斗力消减不少，午饭只吃了平时一半。
这个……
经手术切除并辅以化疗，其最终的治愈率介于70-90%之间。
亓越浅浅笑着问：“至明，这是你想要的一种生活吗？”
“有男朋友了没？”
余至明想象了一下，自己随一队士兵空降到一处灾难现场的急救场面……
“国家大义，还有一个个的生命和家庭在哀求着你，你能铁石心肠的拒绝？”
“老师，也就是说，是有人故意使用这种方式，让我频于四处奔波救人，无暇他顾？”
“就拿这件事来说……”
“至于你个人的长远发展，乃至更大的长远利益，可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余至明有些赌气道：“我坚持自我，大道独行，他们还能把我咋地？”
“不过，这也算是一个阳谋了。”
余至明乖巧的应了下来，保证以后有事会先请示，后汇报。
周沫撇撇嘴，很是嫌弃道：“没胆鬼一个，跟了一二十分钟，就没大胆一回？”
“多退少补！”
余至明哦了一声，就看到乔磊回来了。
“但是……”
“就比如在急救现场，我会放弃救治一名危重伤员，用救治他的时间和资源去救治两三名重伤员。”
亓越琢磨了一下，说：“把你加入应急办名单之人，也未必是坏心。”
这个下午，余至明算是以公谋私，让乔磊去向晚小食堂教海姆立克急救法等相关急救知识去了。
亓越学着余至明的模样翻了一下眼皮，一脸揶揄道：“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不？”
试想，整天的在全国各地救灾救险，怎么可能还会给华山医院做贡献？
余至明随口回道：“好，我知道了。要交多少钱？”
“哎，把偷拍照片拿来看看，长啥样？”
亓越笑了笑，起身道：“宜早不宜迟，我这就去找黎院长……”
亓越去找院长，足足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
不过，虽然小女孩已经有了比较明显的症状，但肿瘤除附近淋巴结之外，未见他处转移，综合各方面的检查信息，儿科肿瘤专家初步判定风险属于中危层次。
“不出一两年的时间，至明你就会成为全国闻名遐迩的抢救专家，各种政府荣誉，社会荣誉会接连不断。”
余至明收拾着办公桌准备下班，耳边响起了周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