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河上,二百艘大船沿着河堤一字排开,绵延几近三里路。
看船舷吃水深度,都是满载。
观望间,范琼到来,拜道:“殿下,总计八万石粮米,三十五万贯钱已经全部装船完毕!”
“出发!”赵桓令道。
“喏!”范琼上了首船,喝令出发。
“出发~”
“出发~”
命令依次传开。
船锚起出水面,船只立刻随着水流缓缓动了起来。
船手努力推动撑杆,把船往河面中间推去。
赵桓回头,对谭稹道:“多亏签书带了些人过来,否则如此多船,押船的也凑不齐。”
“本来奉令而来,下臣可不敢居功。”谭稹笑道。
“哎。123。签书有大功!”赵桓笑容满面地说道:“若非签书提醒,如何能够
一路顺风。”谭稹拜别。
赵桓上了船,立于甲板与谭稹挥手作别。
不得不说,谭稹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盟友。
“知情识趣,登基后这人倒是可以留下。”赵桓暗暗想到。
幸好谭稹不会读心术,否则得知赵桓一直有过河拆桥的打算,怕是要哭。
日落月出,斗转星移。
船队沿着汴河一路往南,根本不停。
到了泗州入淮河,沿着淮河水道往东走一段,便是楚州的末口。
末口也是水城,只是因为酂阳镇的事情,过水闸时并未有收常例钱的。
即便有,赵桓也不打算再如酂阳镇一般处理了。
越权一次可以,两次无妨,三次四次,可能让赵佶龙颜大怒。
那才是最得不偿失。
进入末口,乃是邗沟,这是勾通淮河长江的主干道。
“吩咐下去,让刘子翼范琼留下,就在楚州采购粮食。”赵桓吩咐道。
灾难中,钱是没什么大用的,只有粮食才是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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