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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昨天看到你和俩男的在鱼粉店吃饭,我说怎么其中一个这么眼熟,刚刚我忽然想起来了,”老高故作惊讶咂咂嘴,“他就是把英姐弄进拘留所的那个白制服吧?”
路歌反应许久,哦了一声,“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像他。”
旅检大厅里有多少水客也像老高一样目睹了她走出来的全过程。
路歌没有时间去细想,她转头径直往2号门走,老高跟在她身后。
路歌越走越快,老高也一样,一边快步走一边说,“我可没到人老眼花的地步,刚才那情况,他要是不认识你,能把你提前放出来?我在这关口混多少年了,什么事没见过,咱也算有点交情,我是提醒你,招惹上他们可得小心着点。”
见路歌不接招,老高只好感慨道,“说到底,还是利南培有本事啊,有你这么个鬼精的人帮着挣钱。”
两人前脚刚出旅检大楼,几辆警车赶到,整车黑色制服的人匆匆进入大楼。
老高呵了一声,“连警察都调来了。”
路歌瞥着他,“你跟着我废那么多话,货都出来了?”
老高拍拍衣服,两手一背说,“我今天没货,专门过来打麻将的。”
“哟,那是不错。”
老高拦了辆出租车,大声报出了英姐麻将馆的地址。
路歌看着他那张老脸,便知道麻烦事又多了一件。
但眼下顾不了那么多,路歌的手机都快被利南培打爆了。
一般走货的时候,利南培是不会主动联系她的,但今天不同,路歌身上没东西,哪怕被查到问题也不大。
但利南培仍是标准的试探口吻道:“您好,请问是路小姐吗?”
“别演了,是我。”
“你已经出去了?”
“是。”路歌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货顺利吗?”
“问题不大。”
利南培瞬间松了口气:“你让那几个女仔不要待在附近,听说外面有缉私队,接货的买家已经先撤了,你把东西收好。”
“知道了。”路歌走上天桥,看到下面果真有便衣缉私,正在一辆辆排查关口附近的货车。
路歌给那几个新手水客打完电话,拐进后面华庭小区的巷子里。
她们坐在一个水果摊的旁边,分着吃一盒切好的西瓜。
“靓女,你看看,东西都在这里。”
她们拎着没吃完的西瓜,跟着路歌来到偏僻的小路上。
东西还在套子包裹着,但明显已经用水冲洗过。
这次也算是利南培小心谨慎,如果不是找到这几个新手女人用这样的方式过关,今天大概率会栽。
路歌拿出包里的手帕和小剪刀,拆开后一颗颗检查,几个女人盯着那些璀璨夺目的裸钻,眼睛发直。
路歌把东西装进包里,掏出现金跟她们结算费用。
有个女人开口抱怨,“利老板说是八张红钞,怎么是港币呢?”
路歌数着钱,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住了,她抬眼道,“你们如果不是打算只挣今天这一次钱的话,就想清楚了再说话。”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
水客带多少货给多少钱,给的是人民币还是港币,这是事先跟老板说好的,她们见路歌年轻,以为好忽悠,没想到跟利老板那脾气不相上下。
见她们不说话了,路歌把分好的钱递给其中一个女人,“一个八百,数数吧。”
女人沾了沾口水,一张张过,数到最后两张,停下来,疑惑地看着路歌,讪讪地说,“好像给多了。”
路歌抱着手臂,“多给二百当请你们吃饭了,今天辛苦。”
女人们笑脸相向,“好啦好啦,下次有货记得叫我们,靓女。”
晚上,本地新闻开始报道这次关口与公安配合的行动。
对面那座本该十点钟闭关的旅检大楼,这一整夜灯火通明。
深夜路上有救护车的声音传来,路歌通宵没睡着。
早上七点多,她恍惚间听到了手机响,刷的一下睁开眼。
看了眼手机,快速掀被子起床。
张凛果真在门外,他来了也不敲门,只发了一条信息问她起床没有,看样子也没打算等,似乎正要转身走。
“既然觉得我在睡觉,为什么还要过来?”
“碰碰运气。”张凛眼球上有几条红血丝,面容疲惫,他目光向下看了看她的脚,“去医院看了没有?”
路歌摇摇头,“扭了一下,不严重。”
她侧侧身体让开,但张凛定在楼道里,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门敞着,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
在张凛的视线里,路歌表情模糊,她站在逆光里,背后是窗外洒进来的朝阳。
终于,张凛问,“你昨天办出院了?”
“嗯。”